女子道:“不錯。據這段時間來看,天庭底蘊豐厚,就只是表露出的部分,也已經絲毫不遜色于當世一些大勢力,而其背后可能會一直牽連到上古之前,乃至于太古人神并立的時代,極為莫測。”
“加入天庭,但是不要深入,可以讓你盡快度過目前的實力。”
尤對于曾經阻止了酆都陰謀的天庭有著相當的好感,而且總也覺得那一日出手的遠古妖皇氣息有些熟悉,對加入天庭并不反感,點了點頭,又遲疑,道:
“但是要怎么樣才能尋到天庭之人?而且,想要加入,也肯定需要許多的考驗。”
女子答道:“這簡單,我當日曾感受過東皇的氣息,雖然不可能立刻尋到他的方位,但是大概方向是可以確定的,我們就只是在這里等著,從之前看,東皇在天庭中有很高的地位,總會有天庭的人來。”
“而且,我傳授給你的法門在上古之時有大名聲的。如果說天庭當真是太古就存在,一直延續到現在的勢力,不可能認不出來,應該會主動出現在你的面前。”
尤點了點頭,便即循著天機之術,嘗試往東皇方位前行。
趙離在白色空間將這一幕都收入眼中,微微皺眉——首先是尤展現出了不可能掌握的法門,此刻又憑借一種古代天機術,朝著東皇的方位而去,他下意識懷疑,是不是之前那奪舍之事還有后續。認為自己雖將那一道命魂碾碎,還是給尤留下了一定影響。
此刻尤往東皇方位而去,趙離無論是出自對于朋友的關心,還是因為東皇的重要性,都不能繼續旁觀下去以期望看出更多,抬手按在眉心,一道元神出現,落在那西越平洲。
尤往前走,她學習兵器之道很順手,可一看天機就覺得頭痛。
好幾次直接看著看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為此還惹地老師好幾次生氣。
好不容易才稍微掌握,此刻用來,有了更多的領悟,腳步輕快,行走在這森林當中,行不過數百步,突然察覺不對。尤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后右手微抬,剎那如有千里煙霞瀲滟,一道劍氣劍光流轉。
踏步轉身,霞光化作一柄長劍,劍鋒森寒,攪碎周圍灌木,樹枝,伴隨著泥土和草木的腥氣,長劍的劍鋒指著一名面容溫和寬厚的男子咽喉,卻不能寸進,也并不打算再進。
兩根手指生生將這古寶夾住。
寬厚老練的青年游商,平和地看著對面,身形修長,持劍覆面的少女。
落草落花落葉紛紛而來下。
劍氣絕。
………………
在西方極遙遠極荒敗之處。
這里是與九洲都隔絕的所在,被重重的天險陣法遮掩住,歷來只有機緣巧合之輩才能抵達這里,而且距離九洲最外的海外嵐洲,還有著相當遙遠的距離,更是人跡罕至。
以古鰲之速,仍舊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抵達。
到了這秘地之后,古鰲收斂了巨大的體型,從堪比一洲,變得比擬一島,最后也就一個屋子那么大,背著僧人的魂魄,最后尋了那一朵生長于地脈之上的蓮花,打開封禁,見到蓮花還在,心中大喜。
這蓮花他最初得找到的時候,有花葉九瓣,而今足足三十萬年過去,堪堪長成十二瓣,寶光流轉,當即顧不得僧人的大聲呵斥,將那已經快要消散天地的僧人魂魄送入了蓮花當中,至此又有十多日時間,那蓮花當中誕出血肉。
花葉盡數消散潰敗,蓮臺則是保留下來。
本來就要成佛的僧人極為憋悶,尤其是發現自己的肉身比起原本的身子更為強悍,甚至于身軀當中,還有磅礴之力不曾被自己引動,也就是這具皮囊還有很大的上限可挖,心里更是憋屈。
古鰲不知僧人為什么憋屈,只知道一個就是自己老師似乎很不滿被救回來。
于是他生怕僧人某天自盡圓寂,化作了個人形,一步不離地緊緊跟著他,又想要讓僧人心情開闊些,就常載著他自星海里遨游,一日到了極西一處荒島,那島嶼極大,不知道為什么,匯聚了諸多的兇猛惡獸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