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堅白同盈。
趙離心中明悟,與此同時,發現**玄功的運轉似乎變得更為順暢,收回袖口,那青年終于發現自己的變化,面容瞬間變得恐懼扭曲,想要開口求饒,趙離抬手點在其咽喉,封住其說話的能力。
然后笑了笑,道一句再會,然后拂袖,踏步走出,伴隨其步步前行,袖袍微微拂動,從容自在,本來已經被震碎的地面,本來不復原本奢華的屋舍,那些頗為雅致的布置都重新恢復原本模樣,仿佛一切未曾發生,有虛幻和不真實的感覺。
趙離的面容變得冷峻,邁步走出。
不遠處那幾名女子還在,見到公子這么快就走了出來,頗為訝異,那豐腴婦人最先反應過來,微微色變道:
“公子,是那賤婢……”
剛剛還叫人家妹妹,轉眼就是賤婢,變臉真快。
趙離心中腹誹,神色冷淡,冷哼一聲,不語,拂袖而去。
三名女子對視一眼,然后走進了屋子里,青年修為頗深厚,但是被趙離一招擊中要害,還封了丹田,法力阻塞,此刻連玉瓶丹藥都打不開,急地額頭冒汗,見到自己最為寵愛的三名女子進來,大喜,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
那最為寵愛的豐腴女子突然一巴掌打來。
這一巴掌蘊含法力,將那青年打得跌坐在地,咳出鮮血,更讓他心中茫然。
青春爛漫的少女手中轉著匕首,嬌嗔道:“早就說了,把她給我,這樣的臉上作畫,才能磨礪我的手法,剩下的身子可以做成花泥,那可是公子專程為我從北地極洲帶來的花兒,我可舍不得它凋了。”
這些話一句句都婉轉清脆,可往日會讓青年開懷的聲音,此刻聽來卻既冰冷又惡毒,讓他背后生出許多的冷汗,最為安靜雅致的黑發少女沉默了下,看了他一眼,嗓音溫柔道:
“公子開辦了不少的青樓,這女子面容尚可。”
“等到最后再做花泥……”
青年眼瞳瞪大,最后一絲希望消失,劇烈而瘋狂地掙扎起來,卻被隨手束縛住,這一瞬間,雖然并不是很合適,也沒有什么來由,他突然想到了先前求自己放過她們的那些女子,心中生出悔恨和凄涼的感覺。
…………………
趙離化作那青年徐步走在五宗之中。
這青年的身份似乎頗為不凡,沿路許多弟子都帶著獻媚朝他行禮,趙離只是微微頷首,神色冷淡,那些弟子便不敢再靠近。
趙離雙眼內蘊神光,**玄功瞳術開啟。
好不容易來到了五宗內部,他不打算只是補一刀就走。
借助這神功尋找地脈跡象,既然說對方是打算以地脈作為其計劃的關鍵點,那么趙離可以確認,其對應的神魔陣法必然覆蓋大部分的嵐洲大地,而作為陣法節點的部分,肯定在五宗之內,或者說,用來凝聚權柄所需的陣法準備,就在這里。
兵法中,智將務食于敵,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忌桿一石,當吾二十石,來到對方大后方,不去破壞,未免太過于奢侈,太過于浪費。
這種手段混進來,斬殺神魔,肯定會導致對方的防備收緊,往后再想要這么混進來可不會簡單,這可算是唯一的機會,自然要趁這機會,來一次大的,而那青年和其三名女子,甚至于其派系,趙離不必動手,在他以那青年的容貌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預見到其下場。
趙離想了想,右手袖口滑落玉籌,開始以天機術輔助。
一縷元神則回到白色空間,調動位格。
………………
魏驚雨匆匆奔出,不敢停留,多次變化形貌,原本的躲藏之處也不敢再回去,六司的訓練和魏家家風尚在,她險之又險,成功避開了那些五宗弟子,好不容易尋到安全之處,安下心來的時候,幾乎有眩暈和就此昏迷過去的感覺。
勉強支撐著服用丹藥,她咬牙取出一枚珍品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