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副駕駛位,走下來一名穿西裝打領帶年齡約莫四十幾歲的禿頂男子,怒氣沖沖地朝老嫗喝罵道:“死老婆子!沒長眼睛是不是?聽不見喇叭聲?撞死你活該!忙著去投胎啊?”
聽到這話,許墨秋頓時皺起了眉頭,剛剛拿到手里的勺子也放了下去。
老嫗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禿頂男繼續道:“知道我這什么車嗎?擦掉這么大一塊漆,把你人賣了你都賠不起!真特娘的晦氣!遇上這么個玩意兒!”
“嘟嘟”
車上一名濃妝艷抹的中年肥婦按了按喇叭,伸出一顆圓滾滾的頭顱來,不耐煩地對禿頂男子道:“廢話那么多干什么?沒死就隨便扔點錢給她自己去看醫生,別耽誤時間!”
“哼!老不死的,算你運氣好!吶,拿去吃藥!”說話的同時,禿頂男從錢包里數了約莫十來張百元大鈔,狠狠摔在老嫗臉上,轉身便坐進了車里。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坐回座位的那一刻,禿頂男渾身那叫一個舒爽,就好像在辦那事兒達到了**或者說即將達到一般。
“呯”
就在此時,一個用來插放遮陽傘的水泥墩子忽然從天而降,狠狠砸在了跑車的前車窗上,頓時防彈玻璃渣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飛濺,車窗上更是出現一個如蜘蛛網狀的大裂紋。
車里的兩人長大嘴巴尖叫不已,禿頂男更是嚇得下半身一陣暢快,居然直接尿了一褲襠。
“老子數三聲,全部滾下來!”許墨秋左腳踩在車前蓋上,雙手再次舉起了那幾十斤重的水泥墩子,一臉陰沉地朝還愣在車里面的兩人大聲喝道。
就在兩人準備離去的一瞬間,許墨秋再也看不下去了,豁然起身,抱起腳邊那空閑中的水泥樁子便撲了上去。
肥婦嚇得渾身哆嗦,鐵青著臉道:“你……你這個瘋子!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旁邊的禿頂男也緩過神來,陰著臉,囂張地大叫道:“小子,你完了你!敢砸我們的車,你知道我們這車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
“砸車?”許墨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剛才已經說了,三聲之內你倆要是不下車,老子就砸人!”
“你……”
敢字還在口中,許墨秋跳起來將石墩子狠狠砸在了車前蓋上,“哐當”一聲,車前蓋瞬間就變了形,油漆皮不斷跳動。
“媽媽的,小崽子,你很猖狂啊!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肥婦終于坐不住了,從車上跳了下來,伸出肥膩的大手,作勢便要去揪許墨秋身上那件還沒來得及換的二手壽衣。
許墨秋發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衣服換了。
特么的,一件二手壽衣,誰都向來揪一把,要不要臉?
然而許墨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讓她一個四體不勤缺乏運動的人抓住,身子一側,躲過肥婦大手的同時,順勢拉著肥婦的右手,往前一帶。
“啊呀!”
肥婦頓時身體重心一個不穩,踉蹌朝前面撲去,那禿頂男好不容易提起勇氣準備來個背后偷襲,冷不防看到一座泰山一般巍峨的身影朝他壓了過來。
禿頂男措手不及,受到重壓,差點沒把肚皮里那隔夜的飯渣子噴出,一瞬間兩人四肢絞纏在一起,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如同一對饑渴難耐就地纏綿的夫妻。
“好!”
不知道人群里誰帶頭喊了一聲,一時間掌聲如雷。
而小雅看向許墨秋的眼神變得更加熾熱,毫無疑問,他的身影在這個小女孩的心中變得越來越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