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馬匹如潮,拍得高遠軍那叫一個舒坦,整個人仿佛多了一雙翅膀緩緩飛到了云端……
等許墨秋回到辦公室時,一大袋子枇杷已經被辦公室的十幾名老師造得一干二凈。
當然,作為領導,高遠軍還是很有義氣,特地給許墨秋留了幾個個頭小的那種。
“小許,來,這是我給你留的,嘗嘗。”
許墨秋吃東西從來都是一個字——快。
接過不到三十秒,幾顆枇杷便下肚,吐出籽兒扔進垃圾桶,嘴里道:“高組長這是發財了?”
“嗨,發什么財?”高遠軍揮了揮手,一臉得意道,“學生們看我辛苦,送我的,本來不想要,實在是擋不住他們的熱情。現在這些孩子……哎,倒是聽懂得感恩的。”
說著拍了拍許墨秋的肩膀:“小許,其實你也不錯,我看好你!”
許墨秋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忽然想起之前伍大郎給自己的那一袋枇杷,看向那張辦公桌,卻發現空空如也。
不由得疑惑道:“剛才我仍那的一袋子琵琶你們誰看見了?”
高遠軍翹著二郎腿,下意識地問:“哪兒?”
“就你對面那張空桌子上啊!我班上那些兔崽子送來的,八成在里面加了料,本想直接扔了,結果有事情耽擱了。”
“啥?”
高遠軍如同被火箭躥了菊花,“嗖”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鐵青著臉,帶著顫音指著許墨秋:“你……你說……那袋子枇杷……是……是你們班的學生送……送給你的?”
許墨秋被高遠軍的表現搞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腦袋道:“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你特么還有臉問怎么了?
看著高遠軍辦公桌前那空蕩蕩的袋子,許墨秋面色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菊花!
高遠軍更是捂住了肚皮,指著許墨秋一臉怨毒:“許老師,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歹毒?”
唐大端也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高老師……難不成……”
短短一瞬間,高遠軍便滿頭冷汗,額頭上青筋密布:“是的,沒錯……”
“完犢子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唰”
十幾道目光同時落到許墨秋身上,大熱天的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擺手:“你們聽我說……我……”
“噗……”
隨著一道宛轉悠揚如警笛一般的屁聲響起,辦公室蹲坑大軍同時起身,抓起手紙,爭先恐后地從前后門躥出,然后從東南西北中,各個方位殺了出去。
教學樓的每一層都有公廁,有了昨天的經驗,他們自然不會傻到全跑本層樓,讓人一鍋端了,分開跑,是最有效的方法。
許墨秋吃得最少,只是肚子隱隱有些痛而已,但也不敢大意,當下抓起手紙揣進兜里,以備不時之需。邁著扭捏的步伐便朝醫務室方向走去。
而可憐的高遠軍高組長,則是因為吃得最多,被行動限制,只得選擇了本層樓的公廁。
慶幸的是,拉出來的瞬間,他剛好脫下褲子。
然而,高一三班的伏兵早已等候多時。
一分鐘后,廁所里再次傳來了高遠軍歇斯底里的憤怒咆哮聲——屎坑,又特么炸了!
昨天是鞭炮,今天居然換成彩雷王了!明天怕不是直接整上手榴彈了?
而從那以后,高遠軍更是多了一個伴隨終生的屈辱綽號——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