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子和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還真就信了你的邪了!抽煙、喝酒、賭博、看黃碟、曠課,這就是三好學生的行為?
“陸同學,我看你似乎有些迷茫,不如坐過來老師給你講解一下人生的真諦?”
陸喆微微一笑:“許老師說笑了,我陸喆志向遠大,目標明確,以后是要報考云大,是要成為社會棟梁的人,怎么會迷茫?”
你跟老子扯犢子呢?
初中升學考試,900分的總分,你特么不多不少考了個250,不是靠著關系連升高中都難!就你這樣還報考云大?清潔工系?
這小子說謊現在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謂深得許某人真傳。
唱了一會兒陸寶兒似乎沒了興趣,躺在椅子上把手里的話筒摳得‘嘎嘰’作響,嘴里道:“煤球,好無聊啊!我們下去玩玩吧?”
許墨秋看了看時間,九點十三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七分鐘。
本想拒絕,又唯恐傷了陸寶兒的心,無奈地點了點頭,囑咐道:“下去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一不準喝酒,二不準惹是生非!尤其是寶兒你。”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陸寶兒簡直就是多動癥晚期患者,不論走到哪里,雞飛狗跳算是輕的,人仰馬翻、怨聲載道那是基本操作。
所以在周末的時候,沒有陸明月發話,她哪里也不準去,就算出門也要帶上大把的鈔票——好賠給人家。
酒吧里魚龍混雜,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性格古怪脾氣暴躁的小油子,許墨秋可不想她吃虧。畢竟自己不可能隨時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就好比現在——尿意又來了。
酒吧一樓的的場景和包廂里簡直是天壤之別,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閃瞎狗眼的彩燈、一群衣著暴露的男女在舞池里瘋狂搖擺著自己的身體,隨著臺上DJ的煽動,嘴里發出野獸般‘嗷嗷’的叫聲。
舞池中央,可謂群魔亂舞,這些人一個個渾身抽搐跟打擺子似的,讓許墨秋很是不解——這到底是在發泄,還是上去丟人?
酒吧里,從來都不乏駐唱歌手,一首DJ舞曲完畢,趁著大家休息的空檔,一名畫著煙熏妝,燙著大波浪,衣著暴露的漂亮女子走上了舞池,捏著話筒,隨著伴奏音響起,開始哼唱起來。
慵懶的眼神,略微稚嫩的聲色,煙熏妝把細長的眼睛包裹的很漂亮,銀色亮片緊緊地裹住身體,迷離的扭動著,云煙流轉。
許墨秋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總感覺這個女人……怎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就連陸寶兒都瞇著眼睛,若有所思:“這個女銀,好熟悉的趕腳……”
“姐……許老師!”陸喆捅了捅許墨秋的腰,把臉湊了過去,小聲提醒,“那不是你們班上穆婉菁嗎?”
臥槽!還真是!
經他這么一提醒,許墨秋豁然開朗。
難怪自己一時沒有把她認出來,女人打扮后和不打扮完全就是兩碼事!
現在的穆婉菁看上去完全沒有十六七歲少女該有的生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二十五六歲風塵女子的打扮,尤其是那一對發育得有些過分的胸器。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穿成這樣,酒吧里的駐唱歌手?
這里的老板難不成不知道她是未成年人?
一瞬間,許墨秋的腦子里冒出一連串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