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強調了一番紀律之后,這些家伙倒是老實多了。
不過一個個一臉麻木,捧著書本,如同行尸走肉跟在許墨秋身后。
景色雖美,卻沒有一個人看得進去。
“這篇課文呢,大家要學會揣摩文章典雅清麗、準確生動、富有韻味的語言,學習作者運用語言的技巧。通過對景物描寫的賞析,把握作者在現實世界與夢的世界之間輾轉中力求超脫的努力,靈魂掙扎的凄苦與無奈。”
“在樓上為大家分析講解了第一部分,這里就不再贅述。第二部分由不寧靜到游荷塘以尋求寧靜,淡淡的月光下有淡淡的憂愁:由游荷塘到欣賞荷塘上的月色,尋求心靈上的自由世界,有淡淡的喜悅是作者內心世界的獨白……”
穆婉菁很是努力的記著筆記,也很是認真的聽著許墨秋的講解,但不知道是自身功底太差還是怎么的,總感覺如同聽天書一般,頭昏腦漲,半天下來寫在書上的話不成話,句不成句,讀都讀不通順。
許墨秋正滔滔不絕,冷不防一個聲音打斷道:“許老師,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班級在這里吵吵鬧鬧!你到底有沒有約束學生的能力?你是在上課還是游玩?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懂什么?這是我的個人執教風格,廖副校長,你老年癡呆,我不怪你!快離開,不要影響我給學生們灌輸知識!都是因為你,打斷了他們討論的積極性!你就是個千古罪人!要是在古代,拉到菜市場殺頭算是輕的!”
廖一包黑著臉,指著一地的狼藉,氣憤道:“什么討論的積極性?我看是動手才積極對吧!你看看這一地……”
“廖副校長,你哪知眼睛看到這些是我的學生做的?我告訴你,為人師表,栽贓陷害那是罪加一等!無憑無據當心我告你誹謗!”沒有監控,他又沒抓到現行,許墨秋死個祖先人都不會承認。
“是嗎?那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哈?我怎么知道?廖副校長,我看你賊眉鼠眼,八成是在賊喊捉賊吧?”許墨秋靈機一動,反潑了他一身狗屎。
廖一包差點沒把大腸氣得吐出來:“你……”
“你什么你?站一邊兒去!不要影響我上課。你耽擱我們每個人一分鐘,加起來就是四十幾分鐘,你這是在誤人子弟,當心我去告你!”
根本不理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廖一包,看了看時間,離下課還有幾分鐘不到,許墨秋倒背著手:“本篇文章一共展現出了兩幅圖景‘荷塘月色圖’和‘江南采蓮圖’,相信在你們腦海里已經有了兩幅畫面,所以你們的課后作業便是將這兩幅圖寫……呃,畫出來!”
畫出來?
廖一包忍不住插嘴道:“許老師,我不得不懷疑你的教學水平。你到底是教來教語文的,還是來教美術的?”
許墨秋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沒文化不要插嘴!”
“什么?你說我沒文化?我可是海大的高材生!”
“你是白癡嗎?我指的是你在語文方面的造詣,和你是哪里畢業有雞毛關系!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浪費口舌,文盲!”許墨秋眼看下課時間快到,大手一揮,“下課!”
接著倒背著手揚長而去,只留給廖一包一個瀟灑的背影。
有同學一臉驚訝:“我……我沒看錯吧?慫人許居然敢和廖光頭硬剛?”
伍鍋魁摸著下巴:“八成是失心瘋犯了,或者說破罐子破摔!”
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許墨秋依舊和往常一樣沒有帶盒飯,正琢磨著去哪家食堂吃飯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