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幾天前為自己擋酒瓶、打架的事,穆婉菁感覺鼻子酸酸的,視線瞬間模糊了。
許墨秋看著忽然流淚的穆婉菁:“丫頭,怎么了?”
“沒……眼睛里進沙子了。”穆婉菁別過臉去,擦了一把流到臉頰的淚花,在心里默默道:謝謝你,我的老師。
很快,車子便在醫院門口停下,司機主動下車替許墨秋打開了車門:“大兄弟,到了!”
“謝謝!”許墨秋抱起許師師,直奔醫院,剛進門,便扯著嗓門大喊道,“醫生!醫生在哪里?快!快出來救人!”
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穿著白大褂從值班室走了出來,看著光著膀子的許墨秋,一臉不悅道:“大半夜的,大呼小叫做什么?”
許墨秋抱著懷里的姑娘,焦急道:“快!救救她!”
“叫什么叫?去那邊掛號排隊!”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掛號窗口前東倒西歪的站著至少十來個人。
這特么得等到什么時候?再說這能等?
許墨秋一把拉住白大褂:“先救她!”
“你懂不懂規矩?還是說第一天來醫院?趕緊的,撒手!”男子想要掙開那雙滿是鮮血的雙手,卻發現那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捏住自己的手腕,自己根本不能抽動半分。
許墨秋紅著眼睛咆哮:“規矩?命都快沒了!你給老子談規矩?任何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草泥馬!你信不信老子砸了你這破醫院?”
“你……”白大褂這才發現許墨秋光著的上半身,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痕,如同漫天的星斗數不勝數,讓人觸目心驚。
有人說,傷疤是傷男子漢的榮譽勛章。
那么,此刻的許墨秋身上的榮譽勛章數量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一名戴著老花眼鏡的老者走了出來:“什么事,在這里吵鬧?”
“這個人無理取鬧,還……”
老者一眼便發現了許墨秋懷里的許師師,直接打斷:“先救人!”
“可是……”
“規矩和人命孰輕孰重?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然你明天將會收到辭退通知書!”
白大褂頓時面色一僵,不敢再多說什么,朝許墨秋道:“你抱著她跟我來!”
“喂,你為什么插……唔……人命關天,趕緊給小姑娘治療。”一名留著麻花辮的青年不服,本想上前找許墨秋理論,在看到他那一身的傷疤后,立馬改變了主意。
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看著急診室的紅燈一直亮著,許墨秋并沒有像電視里那些人那般來回踱步。他靜靜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嘴里的煙一根接一根,幾乎沒有斷過。
很快,腳邊便多了十幾個煙頭。而穆婉菁則是拿著醫藥棉花和酒精,蹲在他面前,靜靜地給他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從頭到尾,許墨秋連哼都沒哼一聲,簡直就是一個沒有痛覺神經的怪物!
清理完傷口,穆婉菁忍不住問道:“老師,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啊?”
許墨秋隨口敷衍道:“哦?你說這個啊?這都是我特意在天橋下找人弄上去,用來嚇唬人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豈止是很帥?簡直就是帥呆了好不好!
穆婉菁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暗自腹誹:從這身傷疤完全可以看出,老師以前一定不是普通人!嗯……挖掘一個人的秘密什么的,最有趣了!
就在此時,急診室的門開了,接著便看到之前那名白大褂走了出來,一臉焦急道:“血庫沒有O型血了,你們誰是O型血?”
許墨秋站起身來做了個擼衣袖的動作,卻發現自己根本沒穿衣服,朝他點頭:“我是。”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