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許師師開口道:“廖副校長大老遠來看我,要不隨便對付兩口?”
果然還是女孩子心地善良,廖一包搓了搓手:“這,不太好吧?要不我……”
許墨秋一口截斷:“確實不太好,你看這些還不夠我們吃呢。”
廖一包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半天憋出一句:“說得是,我中午也沒有吃飯的習慣,還是吃面實在,實稱!那什么,許同學,你好生修養,有空我再來看你。”
說著轉身便要離去,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鳥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廖副校長請留步。”許墨秋那欠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廖一包轉過身,露出一個能嚇死小孩兒的難看笑容:“許老師還有什么事嗎?”
許墨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什么,廖副校長,實不相瞞,師師這孩子命苦啊!”
看見這個賤賤的笑容,廖一包便感覺自己兜里的銀子開始躁動起來。有極大的可能在接下來的幾分或者幾秒鐘內離自己而去。
大致猜到了許墨秋的意圖,廖一包開始裝傻充愣:“許老師想說什么?”
“是這樣,這孩子從小父母離異,家境貧寒,只有靠奶奶日常撿垃圾破爛來維持基本生活,沒有固定的收入,常常是吃一頓餓三頓。她們婆孫兩相依為命、風餐露宿,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啊!家里的耗子都餓死了好幾窩。這次生病更是花光了她家里所有的積蓄,連最后用來煮飯的腳盆都已經變賣……”
廖一包肚子餓得咕咕叫,連忙打斷他的長篇大論:“許老師,你到底想說什么?”
“咳……”許墨秋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以病房里所有人能聽見的分貝道,“是這樣,來之前,你不是說,要代表學校資助一下她們嗎?”
果然是又想在老子這里榨錢!你特么當老子提款機是不是?
廖一包連忙擺手:“我什么時候說了?許老師,你不要無中生有!”
許墨秋手指在桌子邊緣輕輕敲擊,嘴里道:“廖副校長,你身為學校領導,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在學生和同事面前,你這樣……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以后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不得嚼舌頭根子?”
許墨秋這話分貝明顯有些高了,恰好病房門被護士推開,陸續走進幾名病人和護士來。
感受到那異樣的目光,廖一包最終還是拉不下臉來,只得硬著頭皮,慘笑道:“哈哈,怎么可能不算話?我剛剛就是跟大家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這樣……”
廖一包這回學聰明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把錢包拿出來,絕對被許墨秋這孫子給擠干,連鋼蹦子都剩不下一個。
自作聰明地把手伸進兜里,摸出一疊百元面額的紙幣,扯出來一看,少說也有二十多張,登時嚇了一跳,但此情此景他怎么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放回去,差點沒把大腸給悔得吐出來。
苦著一張臉道:“那什么,這是鄙人代表學校給許同學的慰問金,你好好養病,爭取早日返回校園。”
百般不情愿地把錢遞到許師師手里,廖一包覺得自己要是繼續在這里待下去,指不定內褲都得被許墨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弄走,借口事務繁忙,一溜煙跑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廖一包,秦夢嫣頓時笑得花枝招展:“許墨秋,你還真是個極品!我發現,我有點佩服你了。”
穆婉菁在旁邊道:“秦老師,你危險了!據說一個女人淪陷前的征兆,就是對一個男人的佩服哦!”
秦夢嫣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去!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情愛?再說,你看看他那**絲樣,姑奶奶能看得上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穆婉菁揉著腦門,一臉不服,挺了挺胸:“秦老師,我哪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