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許墨秋單獨把趙雅茹留下來,許師師心里有些不快:為啥留她不留自己呢?腿長了不起啊?
如同間諜一般,偷偷躲在門背后,小臉繃緊,耳朵高高豎起,一副連標點符號都不愿漏掉的架勢。
許墨秋當著趙雅茹的點燃一根香煙,指著最后角落處凌亂的三張課桌:“趙同學,那三賤客,是不是從來沒有來上過晚自習。”
趙雅茹對煙味有些過敏,微微皺眉,回答道:“是的,據說他們在校外的十里街開了一家武館,大多時候都在里面待著。”
武館?
難怪這么囂張!看來,自己得抽個時間去登門拜訪一下了。
朝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許老師,你……”
“我怎么了?”
“沒、沒事……那我走了。”趙雅茹本想問問他和許師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最終還是沒能開得了口。
趙雅茹走后,許墨秋朝著門背后喊了聲:“出來吧!”
沒人應聲。
許墨秋將煙頭在粉筆盒子里摁滅,笑道:“你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啊!”
“老師……”許師師紅著臉從門背后走了出來,看著還在冒煙的粉筆盒,趕緊上前在飲水機下面滋了點水把煙頭淋濕,一起丟進垃圾桶,嗔怪道,“你怎么能亂扔煙頭呢?”
“哈哈。”許墨秋打了個哈哈,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老師送你回寢室。”
許師師心里一甜:“哦,好!”
兩人肩并著肩走在籃球場上,許師師時不時拿眼神偷看許墨秋,不知道為什么,有他在自己身邊,心里格外的踏實、安心,就好像……
“師師?”
“啊……怎……怎么了?”
“我叫你三遍了,你在想什么呢?”
小姑娘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噢……我在思考問題!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許墨秋笑了笑,也不點破:“到宿舍門口了。”
此刻的女生宿舍大門已經煥然一新,就連宿管阿姨都換成了新面孔。
四十好幾一悍婦,膀闊腰圓胳臂都快趕上許墨秋大腿了。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睡裙,左手捏著一把蒲扇,鼻梁上長著一顆兇人痔,上面一根長毛迎風飄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嘴角叼著一根香煙,不停吧嗒,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霧。
翹著二郎腿躺在一張太師椅上,乍一看,頗有些包租婆的派頭。
“那位同學,這里是女生宿舍,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分分鐘捏爆你的卵蛋?”
“還有你!人家都叫你別等了,你沒長耳朵是不是?趕緊滾蛋!”
“哎哎哎!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趕緊給我撒開!回你的男生宿舍五個打一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