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包之所以面無懼色、勇往直前,并不是因為他內在品質和精神層面得到了飛一般的提升。
而是——他身上一共就只帶了五塊錢!其中還有三塊七毛是鋼蹦子,就看他許墨秋能怎么地吧!
昂首挺胸來到許墨秋面前,不等他開口,搶先道:“許老師,你不去學生宿舍檢查,在女生宿舍門口閑逛什么?”
許墨秋朝大媽攤了攤手:“聽見沒,我都說了我是老師來著!”
“真的假的?”大媽依然還是一臉狐疑,上下打量著許墨秋——當然,拉住他衣袖的手依然沒有松開的跡象。
許墨秋把臉看向廖一包:“廖副校長,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做主。”
“這位是才上任沒多久、資歷尚淺、很多地方都不懂的高一三班班主任兼語文老師——許墨秋,許老師。”
盡管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許墨秋的身份卻毋庸置疑,廖一包只得老實道來。當然,廖光頭還是不忘給他扣上了一頂菜鳥教師的帽子。
大媽從兜里摸出一副老花眼鏡戴上:“你多大了?”
“二十有八。”
“看起來不像啊……算了,即便你是老師,也不能隨意進入女生宿舍,這里有我在,你們大可放心!我從小習武,像你這樣的小白……呃,文弱書生,隨便就能放倒一大片。”
誤會洗清,許墨秋也并沒有上去的意思,點了點頭:“呵,那就麻煩您了!”
“叮鈴鈴!”
熄燈鈴聲響起,大媽毫不留情的將冰冷的鐵門關了過來,只留給許墨秋一道彪悍的背影。
陸寶兒看著依依不舍的許師師,小嘴上都能掛個醬油瓶了。一溜煙跟了上去,嘴里道:“前面那位同學!”
許師師可記得陸寶兒往許墨秋潑臟水的事兒,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臉警惕道:“干嘛?”
“嗷……木有甚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子噢。煤……咳,你們滴那個許老師,闊不是什么好人嗷!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聽得這話,許師師的臉更是冷了下來:“陸寶兒,我知道你。陸家四小姐,家里有錢有勢。很了不起嗎?這些和你自己有什么關系嗎?”
陸寶兒想了想,老實搖頭:“木有吧……”
“那你憑什么污蔑許老師?”
陸寶兒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道:“他本來就是個大壞蛋、大騙紙、大色狼,吃捉碗里滴瞧捉鍋里滴!介個銀不但人品低劣,還喜歡珍藏女生內衣!每到夜深人靜滴時候,拿著那些……做一些不可描述滴事情!”
“呵呵,是嗎?”許師師冷笑,“那你告訴我,你怎么知道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
“他是偶姐……”陸寶兒反映超快,“呃,以前滴員工,以前在公司,就因為調戲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省略N+1)女同事引起公憤才被開除,現在嘛……住偶家隔壁!所以偶爾能看見……”
來到宿舍門口,許師師也不著急進去,放下水瓶,淡淡地道:“好了,陸家小姐,謝謝你送我。我到了,現在已經熄燈,就不邀請你進去坐了。請便吧!順便提醒你一句,不許再污蔑許老師!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許師師也不是好惹的!哦,還有,以后撒謊,記得不要眨眼睛!”
說完“哐當”一聲關上了宿舍門。
看著搖搖晃晃的宿舍門,陸寶兒氣得差點跳了起來,強忍著踹門的沖動,恨恨地離開。
同時從兜里摸出一只小巧可愛的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嗲聲嗲氣道:“姐姐,偶告訴你一件事情嗷!煤球背著你在外面紅杏出墻!偶腫么闊能亂講?偶告訴你呀……”
許墨秋很累,昨天折騰了一夜未眠,等他跟著廖一包巡查完男生宿舍,已經是晚上十點過。
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學校門口,從門衛室推出他那破爛單車,剛跨上去,看著校門口那一片空曠,猛然想起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特么,陸明月的車呢?
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