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兒一眼便看到許墨秋鬼鬼祟祟地往柜子里藏什么,快步過去,寒著臉,把手一伸:“交粗來!”
“什么啊?”
陸寶兒兩手叉腰:“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嗷!”
“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哎!干嘛,別亂扒拉……”
陸寶兒渾然不顧許墨秋的阻攔,一陣翻箱倒柜,當他看清楚那盒膏藥上面的幾個大字后,臉上先是一陣愕然,隨即又被憤怒代替,許墨秋還沒來得及開口,“嘩啦”一聲,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冷水免費給他洗了個臉。
“變態!”陸寶兒氣呼呼地跑出了辦公室。沒有絲毫猶豫,便撥通了陸明月的電話。
陸明月那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寶兒,有什么事嗎?沒事不要打擾姐姐睡午覺好不好?”
“昂?你還碎覺?你腫么還碎得著哇?”陸寶兒很是激動,聲音不自覺地大了些,“偶告訴你嗷!煤球在外面亂搞!都得病鳥!”
“得病?”
聽她的口氣,難不成是X病?陸明月愣了愣,猛然想起昨晚許墨秋是和陸彩蝶在一起,不由得眼皮一跳,莫非他們倆發生了什么?這怎么可能?陸明月心里一萬個不相信。
“對呀,對呀!偶剛剛親眼所見滴嗷!偶告訴你呀,他箱子里買了一大堆……狗皮痔瘡膏!肯定是晚期啦!”
“痔瘡膏?”陸明月愣了愣,“寶兒,你確定沒有看錯?”
“當然啦!偶這么好滴眼神,腫么闊能看錯?”
“哦,那我知道了。”
“可素姐姐,他……”
“行了,寶兒,姐姐真的很累,就這樣,掛了。”
聽著那“嘟嘟”的盲音,陸寶兒恨恨地一跺腳,轉身消失在樓道里。
不多時,高遠軍和幾名任課老師拍著圓滾滾的肚皮,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搬著椅子來到許墨秋身邊:“小許,還有幾天就月考了,怎么樣?有沒有壓力?”
許墨秋沒有回答,遞了一根香煙過去:“你覺得呢?”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高遠軍一點也不和他客氣,點燃香煙開始吞云吐霧,拍了拍許墨秋的肩膀,“小許,有個艱難的任務交給你,你愿不愿意干?”
許墨秋鼻孔噴出一股煙霧:“什么任務?”
“這次的語文試題,交給你來出如何?”許墨秋平日里為人大方,再加上高遠軍還欠他一筆嫖資沒還,索性就讓他來。自己還樂得個清閑。
“我?”許墨秋一愣,“我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小許你學識淵博,再合適不過了!”
許墨秋摸了摸腦袋:“可是我沒什么經驗啊?”
“出題要什么經驗?相信自己!就這么說定了。”
“好吧,那我試試!”
許墨秋的心情有些激動,就好像他第一天給學生上課那般。做了一輩子的卷子,現在輪到自己來出題,這種主宰別人的感覺,確實很棒。
瞬間睡意全無,開始在網上搜索忙活起來。同時拿出一張白紙寫寫畫畫,逐漸進入了狀態。
吃過晚飯又伏在桌上繼續忙活,時間過得很快,等許墨秋忙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
許墨秋騎著破單車獨自穿梭在微涼斑斕的夜色中,一身疲憊,在夜風的吹拂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輕松愜意,不用去想任何煩惱,不再被世事牽絆,望著旁邊水面中明亮動蕩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