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歸的路人,影子被夕陽拉長。校門外輪班睜眼的紅綠燈面對來來往往的車輛,總是顧此失彼。
天色漸漸暗了,殘陽如血,朦朧慢慢的籠罩下來,天邊只剩下一道晚霞。
陸芊芊一等再等,從艷陽高照一直等到了太陽落坡,依然不見心上人的到來。
心中頗有些焦急,于是便打了這個電話,結果很是不巧的讓莫文兵暴露了。
莫文兵專心跑路,直接掛斷電話。如同被超人上身、蜘蛛俠附體,單手在面前的欄桿上一撐,雙腿一邁。
終究還是沒有運動細胞,右腳勾在欄桿上,頓時身體前傾,大頭朝下,狠狠摔在地上,差點沒把腦袋給杵肚皮里去。
狗毛追了上來,一腳跺在莫文兵的手上:“媽媽的,跑啊!你繼續給老子跑!”
腸子哥一聲令下:“還敢跑?給爺爺捶!”
“噼里啪啦”又是捶豬一般一頓猛捶,莫文兵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只把一對眼珠子來轉。
“帶走!”
莫文兵被兩個人架著,一路來到酒吧后面的一個小倉庫。
不多時,一名油頭粉面的麻桿男子在一名留著十分囂張爆炸頭的男子陪同下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莫文兵頓時臉色狂變,他便是這條街有名的狠人,名叫宋胎盤,外面的人都叫他胎哥。
狗毛搬著一張椅子走了進來,宋胎盤往上面一座,蹺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香煙:“文兵啊,咱們有些日子沒見了吧?這段時間,哥哥我想你可想得緊啊!你呢,有沒有想我?”
莫文兵忙不迭地點頭:“想,我做夢都想著胎哥呢!”
“呵呵,是嗎?”宋胎盤猛吸了一口香煙,彎下腰,朝他臉上噴了一口煙霧,忽然一耳刮子甩了過來,“那勞資這段時間怎么找你不到?嗯?”
“我……我最近學校里忙……”
宋胎盤朝他他臉上啐一泡濃痰:“你忙個娃娃魚!莫文兵,我沒空和你扯這些沒有用的,你現在連本帶利欠我五十萬,到底什么時候還?”
莫文兵連滾帶爬地撲到宋胎盤腳邊,抱著他的腳:“胎……胎哥,你再寬限我兩天吧!我現在身上是真的沒錢啊!真的,就兩天!我一定還!”
“沒錢?沒錢你當初為什么要借?”宋胎盤一腳把他踢開,將通紅的煙頭直接按在他的手背上,頓時哧哧哧冒起一陣灰煙。
莫文兵不敢叫喚,只得咬著牙默默忍受,嘴里不住的哀嚎:“胎哥,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兩天,哦不,一天!一天之內,我絕對把錢還上!”
“莫文兵,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宋胎盤搖了搖頭,接過狗毛遞過來的雞爪子,邊啃邊道,“聽說你半路還想逃跑來著?怎么,這么不想見到我?”
莫文兵身體一陣哆嗦,矢口否認:“沒……胎哥……我就是太久沒見到胎哥,準備去買點水果。”
“說起謊話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啊……”
就在此時,莫文兵的電話響了起來,宋胎盤朝他勾了勾手指。莫文兵急忙把手機遞了過去。
來電顯示備注著“親愛的”三個字,上面還配了一張陸芊芊身穿漢服的藝術照。
宋胎盤頓時兩眼放光:“哎喲?你馬子啊?挺正點的啊!”
莫文兵不敢撒謊:“是……是的。”
宋胎盤直接將電話掛斷扔了回去,蹺起二郎腿:“聽著,我可以你一個機會!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