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自詡風流才子的許墨秋許老師。
接著老騾子便聽到他自言自語道:“此情此景,如果不吟詩一首,豈不負了這大好景色?嗯,必須來一首。且待我醞釀一番……”
然后便見許墨秋倒背著手開始來回踱步。
老騾子心里暗罵:還真是個臭老九,死到臨頭還要酸一下。也罷,騾子哥心善,就讓你酸一回。
約莫走了三五分鐘,許墨秋終于停下了腳步,把一只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啊~陽光明媚,婦女開大會!哪個說的婦女沒得地位?我呸!那是萬惡的舊社會!如今婦女創造了社會,沒有婦女就沒有全人類……”
什么?這就是所謂的語文老師?
老騾子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本以為他會整出一首什么高大上的詩來,結果……媽媽的!就這水平,完全就是誤人子弟啊!
接著又聽他在那兒沾沾自喜:“好詩,好詩呀!明天一定要讓那些小兔崽子背下來!”
老騾子忍不住想要打人,等他一根煙抽完,那人隨手將煙頭朝草叢里一彈,煙頭呈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的落在了老騾子的脖子上,登時燙得他差點尖叫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茅草,頓時發出刷啦一聲輕響。
“誰?”許墨秋一臉警惕地朝草叢里看了過去。
“吱吱”老騾子急中生智,連忙學起了老鼠叫。
“媽媽的,原來是只死耗子!嚇你爺爺一跳!狗東西!大晚上出來嚇人,恁沒公德心!我呸!”許墨秋狠狠朝草叢里啐了一泡濃痰。
“啪”一聲,剛好吐在老騾子臉上,差點沒把他惡心死。老騾子很想跳起來和他理論:“你特么為人師表,隨地吐痰就有公德心了?”
而就在老騾子猶豫著要不要就在這時候出手時,許墨秋忽然扒下褲頭,一泡尿從天而降,直接撒了老騾子一頭一臉。
老騾子氣得差點暴斃,猛然想起委托人不是要求打斷五肢么?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
老騾子怪叫一聲,如同一只老鼠一般直接從草叢里鉆了出來,右手那把彎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直直地朝許墨秋還在放水的工具砍了過去。
“啊也,你特么誰啊!”許墨秋大吃一驚,急忙往后退去,差點尿了一手。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撒個尿而已。這叼毛居然拿刀來砍自己!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要你命的人!”老騾子深知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陰仄仄地答了一句,抹了一把臉上那臭烘烘的液體,揮動著手里的彎刀再次朝許墨秋撲了過去。
盡管下午挨了一頓毒打,但作為一名殺手,身體素質自然遠超常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儒生,還不是跟虐狗一樣?
所以,老騾子根本沒把許墨秋放在眼里,手里的彎刀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只往許墨秋的襠部亂劈亂砍。
許墨秋繞著電桿躲避,嘴里叫道:“臥槽!你什么毛病?哪家精神病院大門沒關緊讓你給跑出來?你要是能聽懂人話就趕緊住手!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桀桀桀……”老騾子學著電視里那些反派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異笑聲,舔了舔嘴唇,“小子,我只能告訴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乖乖束手就擒吧!我會給你個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