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老子大老遠就聞到一股沖人的尿味,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了?許墨秋也不拆穿,背著他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盡管之前探過路了,但依然還是一連摔了好幾個跟頭。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哎,算了……”
“老師……我,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你也知道?”許墨秋再次從水坑里爬了起來,再次往前行走。
“可是老師,我……”
“你什么你啊?”許墨秋一口截斷他的話,“我告訴你,牛鋼門,懦夫只會是這個弱肉強食社會的犧牲品。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從不奮發與命運抗爭的人,只有淘汰和滅亡。”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如同蛆蟲那樣沒有尊嚴的活著,就好像你今天下午那樣,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只要忍耐到最后他們也未必會把你怎么樣。”
“不,老師,我不要那么窩囊的活著,我想要變得和超級英雄一樣……”
本以為許墨秋會說兩句激勵他的話,沒想到他毫不客氣地一盆冷水潑了過來:“你可拉倒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樣,還想當超級英雄?那這個世界早就完蛋了。”
牛鋼門苦笑:“老師,我都這么慘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么?”
“我安慰你個溜溜球!”許墨秋翻了個白眼,“我安慰你誰又來安慰我?嗯?你說我當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的班主任容易嗎我?成天捉弄勞資不說,大半夜的還要你們被折騰起來!媽媽的,我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多大的孽!才能遇上你們這群災星。”
牛鋼門急道:“老師,下午我們真沒想捉弄你來著……我們就是想捉弄化學老師……”
“媽媽的,那還得虧是我來了!化學老師多大年齡了,你們心里面沒數是不?電這玩兒有多危險,你們不知道?出了事情怎么辦?你們惡作劇,我不反對。但是,必須得有一個度!懂嗎?算了,估計你也不懂,我跟你講這些干球。”
好不容易來到自行車旁,許墨秋直接將他從背上扔了下來,想點一根香煙,結果煙盒早已經濕透,隨手扔到一邊,指了指二八杠:“看我干什么?我背了你半天,你難道不表示一下?”
十分鐘后,許墨秋第五次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牛鋼門,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是要謀殺老夫嗎?騎個單車都騎不好!你還能干什么?讓開,我來!”
牛鋼門聳拉著腦袋,小聲嘀咕:“誰……誰讓你這車這么破來著……”
許墨秋眉毛一挑:“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
可算回到了主干道,但許墨秋卻沒有朝學校返回,牛鋼門不由得問道:“老師,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
“我踏馬大半夜地出來找你,又冷又餓,你難道不請我吃個宵夜?你到底懂不懂尊師重道?嗯?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學生?”
“可是老師,我們現在不應該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啥的嗎?”
許墨秋毫不客氣地截斷:“洗個屁!吃完再洗要死啊?”
牛鋼門依然不解:“那我們來酒吧干什么?”
許墨秋差點沒跳起來戳他腦門:“你腦子是不是裝了一本十萬個為什么?一路上嘰里呱啦問了我多少個問題了?你是個女人嗎?廢話這么多!勞資到底教了個什么玩意兒?”
張口老子,閉口老子,語言更是粗俗,哪里還有半點為人師表應該有的風度?
許墨秋把雨衣扔到一邊,光著膀子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角落靠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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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牛鋼門一臉地看著座位上那個打扮性感妖嬈的女人,嘴里都能塞進一個蘋果去:“米……米老師?”
米琪爾笑了笑,指著對面的座位:“怎么?不認識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