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是我?”抱怨歸抱怨,許墨秋點到名,他可不敢違拗,短褲被扯爛,穿在身上跟個印第安人似的,索性脫下來扔到一邊,穿著一條大紅褲衩便殺了上去。
瓜棚里并沒有其他人在,牛鋼門順手抱起一個足有十幾斤的西瓜,將就桌子上有刀,咯喳一刀劈開,看著那鮮紅的汁水,頓時眼饞得不行。
正要下口,旁邊忽然一陣風閃過,手里的西瓜早被許墨秋奪了過去:“沒人告訴你外面的東西不能亂吃么?萬一有毒怎么辦?”
牛鋼門訕訕一笑:“老師說得是……”
“看你幾個饞得那樣!算了,老師今天就舍生取義,先替你們嘗嘗。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許墨秋說得冠冕堂皇,無非就是想自己先嘗,一塊西瓜三兩口下肚。
“呼……呸……”吐出幾顆籽兒,長長舒了口氣,“媽媽的,真甜!沒毒,可以吃了。喂,那塊是我的,你們不要搶!懂不懂尊老愛幼?”
一行六個人,即便是有許墨秋這個大胃王在場,也只啃完了兩個西瓜而已,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坐在地上吹著涼風,那叫一個愜意無比。
許墨秋藝高人膽大,也不怕暴露,點燃一根香煙:“你幾個也吃飽了吧?那就趕緊回學校去,嗝……娘的,沒吃多少咋這么撐呢?”
你一個人比我們五個人吃的都多,還叫沒吃多少?伍大郎心中鄙夷,嘴上說道:“老師,你看我們倒是吃得飽了,咱們那三十多個兄弟姐妹還沒嘗到鮮呢……”
“怎么滴,你們還想打個包?”許墨秋斜了他一眼,指著現成的西瓜,“拿吧,能拿多少拿多少。不用給我面子,不過下不為例。”
白蛤蟆搖頭:“這玩意兒死沉死沉的,也不好拿。老師,要不咱們去后面那一片枇杷林轉轉?”
陳阿饅道:“對對對,聽說秦老師可喜歡吃枇杷了。老師,你不帶點回去么?”
“她愛不愛吃關我什么事?都說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不要給我造謠!”許墨秋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不過既然出來一趟,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走吧,正好消化消化。”
伍大郎連忙點頭:“對對對,所謂‘賊不走空’嘛。”
許墨秋一個腦瓜瓢拍了過去:“會不會說話?我們放在古代,這叫大俠!殺富濟貧懂不懂?”
“是是是。”
幾個人踩著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在廖一包的瓜地里穿梭,約莫走了五分鐘,轉過旁邊的小樹林,便來到了那一片枇杷林。
枇杷樹上垂下一簇簇誘人的果實,沉甸甸的將枝頭壓得站不直腰,一顆顆枇杷果挨挨擠擠的,金黃色的飽滿果實,在翠綠的枝葉襯托下,顯得格外美麗誘人,令人垂涎三尺。
許墨秋順手摘了兩顆最大的,撕開皮,塞進嘴里。果肉柔軟多、汁,口味甘甜,肉質細膩,味道鮮美,難怪有著“果中之皇”的稱謂。
“你們確定這些都是廖光頭包的?”許墨秋問的同時,雙手和嘴也沒停下,一個接一個,兩個又三個。簡直欲罷不能。
伍大郎爬上一顆果樹,指著不遠處立的牌子:“你看上面寫的什么就知道了。”
月光下,隱隱能看到幾個大字“廖一包的果園”,旁邊還有一排警告語,違者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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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黑,看不清,旁邊隱隱還有廖光頭的頭像,看來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戀。
“那就不要給我客氣!”確定是他廖某人的果園后,許墨秋不再有心理負擔,一聲令下,幾個家伙‘嗖嗖嗖’爬到了樹上。
如同孫猴兒進蟠桃園,吃一個扔兩個,很快果園里便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一行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一點做賊應該有的覺悟,仿佛在自家果園一般。更有膽子大如伍大郎者還蹲在樹上自拍。
許墨秋連忙喝止:“你是在給自己制造犯罪的證據知道嗎?趕緊給我刪了!還有你們幾個,手腳都給我麻利點!磨磨蹭蹭的,這點小事都干不好?將來怎么為祖國做貢獻?怎么建設美麗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