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秋渾然不顧他的慘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問:“狗東西,現在知道錯在哪兒了不?”
“錯……我錯哪兒了?”陸機伯暈頭轉向,舌頭伸得老長,一對眼珠子跟彈珠連射似的轉來轉去。
“你還不知道?看來你真是無藥可救!今天你爹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許墨秋一把將他仍在床上,跳起就是一腳踏在了他褲襠。
“嗷!”陸機伯瞬間瞪大了眼睛,捂著下面,縮成了一個球,渾身不停顫抖。
這還不算完,可憐的陸機伯,被許墨秋毒打了整整半個小時,一張臉早已經被摧殘得沒有半點人樣,就連褲襠都被他狠狠踹了好幾腳,每一腳都力道十足,那玩意兒八成是廢了。
最后李詩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把他拉住。
“打……打得好。”陸機伯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咧開嘴嘿嘿笑了起來,幾顆斷牙和著血沫子啪嗒掉在床上。
“直賊娘,還敢應口?阿打!”許墨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個拋投扔了出去,‘哐啷’一聲,陸機伯的腦袋撞破了魚缸,嘩啦,魚缸破裂,地上瞬間到處都是水。
這聲響終于驚動了過路的兩名安保人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樓上有動靜!”
兩人火急燎原,拔出腰間的電棍,按下開光,噔噔噔一路躥上樓,飛起一腳把門踹開。然而,屋內除了半死不活的陸機伯,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窗簾還在晃動,其中一人反應快,大叫:“他們跳窗跑了!”
“追!”另一名身材偏胖的保安不是一般的神勇,衣袖一擼,單手在窗臺一撐,直接跳了下去,結果踩到樓下的水溝里,咔嚓一聲,差點沒把腳崴斷。
另一人還算心好,趕緊把奄奄一息的陸機伯抱了起來,結果剛放到床上,只聽“噗”一聲,緊接著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不用想便知道,是這家伙拉褲兜子里了。
“真他媽惡心!”哪里還顧得上他,掩著口鼻,急匆匆地跑了下去。
李詩雯不是一般的郁悶,剛才明明可以問清陸老總的所在之處,結果小白臉只顧著揍人爽快去了,驚動了保安,現在兩人又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躥。
不知道跑了多久,許墨秋停住腳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去劫持個人問問?”
“那不就是?”李詩雯指了指對面打著呵欠,走過來的一個大媽。
“不許動!不許回頭,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則我一槍打死你!我這可是機關槍,國外進口的那種。你怕不怕?”
當許墨秋把手里的樹枝頂在大媽后背時,大媽身體瞬間繃直,連忙把手舉在頭頂:“別這樣,小老弟,你劫財還是劫色?劫財我是真的沒有,劫色……我們好商量,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行,還有花樣盡量少點……”
許墨秋把手里的‘機關槍’往前頂了頂,壓低聲音:“少廢話!我可沒那么饑渴,我問你,大小姐在哪兒?”
大媽一臉茫然:“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許墨秋低喝:“你跟我倆扯犢子是不?信不信我分分鐘打你幾十個透明窟窿?你以為我這槍是假的?”
說著,還故意把“槍”往她身上頂了頂。
大媽渾身繃緊,趕緊解釋道:“不是,老弟啊!你聽我給你講,我在陸家就是個煮飯的,這陸家上下,哪個姑娘我見了不得喊大小姐啊?你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這話沒毛病,許墨秋于是補充:“我說的是陸明月。”
“哦,陸明潔啊?她住那邊桃花園,你沿著旁邊這條路,往右邊走五十米,就能看見一個亭子,然后往左邊走七十米,能看到一顆歪脖子樹,在往左邊走六十米,能看到一片絲瓜架,最后再往西邊走五十米就到了。”
許墨秋一臉不滿:“媽媽的,怎么這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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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這莊園實在是太大了,稍不留神就能迷路,早知道就帶份地圖來了。
“小姐的住處,肯定是要繞一點啊,萬一有歹人心懷不軌怎么辦?”
“說得倒是有點道理。”許墨秋點了點頭,把樹枝往前頂了頂,“你,一直往前走,不準回頭!敢回頭我就開槍,把你打得稀巴爛,聽見沒有?”
“好好好!小老弟,你千萬不要開槍啊!”大媽連連點頭,舉著雙手緩步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