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小雅點了點頭,很是懂事地走了出去。
見小丫頭離開,老嫗往沙發上一坐,蹺起二郎腿,冷冷地道:“把門關上吧,家丑不可外揚。”
陳舒潔沒有接她的話,站起身,默默地把門關了過來,然后站在老嫗面前,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低著頭也不說話。
老嫗指了指對面沙發,說道:“站著干什么,坐啊。別搞得好像我余家虐待媳婦似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陳舒潔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站會兒就行。”
老嫗也不強求,兩手叩擊著桌面,也不說話,瞇著眼睛打量著陳舒潔。
陳舒潔依然還是低頭不語,就這么沉默了大約十來分鐘,老嫗終于忍不住了,撫了撫手上的金戒指,問道:“小舒啊,飛清走了多久了?”
陳舒潔一怔,很快回答道:“六年七個月零三天。”
是的,每一天她都記著。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慶幸,有小雅陪著自己。
“呵呵……”老嫗不明意味地一笑,“我還以為你給忘了呢。”
“媽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很累。”明顯話里有話,陳舒潔也不和她拐彎抹角。
“累?”老嫗冷笑一聲,“確實很累!下了飛機,就火急燎原地去找那個小白臉,做了那些事,你當然累!陳舒潔,我的好兒媳婦,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還有沒有這個家?”
陳舒潔面色鐵青:“請你不要侮辱我,我和墨秋清清白白。沒你想的哪么齷齪!”
“齷齪?”老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怎么,做了好事還不讓人說了?還墨秋?當著我的面,都叫得這么親切,背地里怕不是早就老公老婆叫上了!你可真給我老余家長臉啊!”
“我說了,我和他是清白的!請你,不要侮辱我們!”陳舒潔雙眼赤紅,緊咬嘴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侮辱?我看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余家!”老嫗尖聲叫了起來,“你身為我余家的兒媳婦,整天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還說我侮辱你?**在一起,燒不起來?他是個天閹?”
陳舒潔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叫他墨秋,是因為他幫過我很多,并沒有什么親切不親切的,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
盡管早就猜到她會拿這個說事,但沒想到她的話居然會如此不堪入耳!簡直欺人太甚!
“幫你?”老嫗上下打量她兩眼,一臉譏諷道,“是啊,幫你解決生理需求,嘖嘖嘖……那可是幫了大忙了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
老嫗瞪大眼睛,一拍茶幾:“我不可理喻?陳舒潔,我告訴你!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余家的兒媳婦,一天是,永遠都是!如果沒有飛清,你能有今天?做人,不要忘本!”
陳舒潔終于忍無可忍,憤怒地咆哮起來:“我從未忘記我的身份。但是也請你記住,身份不是枷鎖!這些年我對余家怎么樣,你再清楚不過。你們呢?一個個恨不得拿條狗鏈子把我拴住!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拿我當過兒媳婦?”
“但凡我和任何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你們一家都不屈不撓,把我當罪人一樣審判!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來,你告訴我!”
“陳舒潔!你還敢對我大吼大叫?我看你是要造反了不成!”這是陳舒潔第一次對自己發火,老嫗頓時氣得發抖,“我把話給你說清楚了!你要是還當自己是余家的人,你要是還要臉,就馬上和那個小白臉斷了聯系!并保證以后不再和他來往!”
“你們之前做過些什么,我就不計較。否則……別怪我到時候不講情面!哦,還有,飛清他二舅公司資金出了點問題,你趕緊給他解決一下。”
陳舒潔盯著她沒有說話。
眼神冰冷,讓老嫗渾身不自在,嘴角抽了抽:“你這是什么眼神?難不成,你不答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幫也得幫,不幫還得幫!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這一刻,陳舒潔覺得面前這個人是多么的無情,多么的殘忍,多么的貪婪和自私!
沒有再說一句話,只留下一個冰冷的眼神,轉身便走了出去。
答案,再清楚不過。
老嫗瞬間摔碎了面前的茶杯,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的在天之靈,睜開眼看看啊!你討了個好媳婦啊!你前腳剛走,她就翻臉不認人了!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哎呀媽呀,我不活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