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個渾身濕透,一張臉慘不忍睹的老女人,陳舒潔心中沒有絲毫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聽得陳舒潔的話,老女人眼睛一亮,連忙追問:“支票?什么支票?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看見?”
那死鬼抬回去之后,全身上下都摸光了,哪里有什么支票?
看著那張市儈的老臉,陳舒潔內心升起前所未有過的厭惡,撇過頭去:“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下車之前,我給了他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你要是不信,我車內的行車記錄議可以作證。”
老女人大喜:“那我這就回去找找……”
這時警車終于靠近,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拉回去做了筆錄。
等許墨秋三人走出警局,已經快到凌晨。
回到家中,除了陸寶兒的房間還亮著燈,其他都已經睡下。
給陳舒潔安排好房間后,許墨秋便抱著陸芊芊,回到了她的房間。
這個丫頭也真是倒霉,每次受傷的都是她。
看著那包著紗布的腳踝,許墨秋心疼道:“還痛嗎?”
陸芊芊搖了搖頭,滿臉柔情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就在兩人親吻的瞬間,陳舒潔忽然推門而入:“芊芊,你這熱水……呃,我什么都沒看見。”
陳舒潔急忙轉身離開。
陸芊芊吐了吐舌頭:“好像,大事不妙了。我又忘記了鎖門。”
難得看到她也有調皮可愛的一面,許墨秋刮了刮她的鼻梁:“沒事,舒姐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好好休息。”
陸芊芊跟個小孩子一樣,拉著他不松手。
兩人溫存片刻,許墨秋給她蓋上被子,關上燈便轉身離去。
房間內的陳舒潔思緒紊亂,她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個人物關系,芊芊不是叫墨秋姐夫嗎?剛才又是怎么回事?就這么迷迷糊糊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
華夏邊境。
原始森林深處,秦夢嫣坐在一塊石頭上,百般無聊地把玩著手里的匕首。
在她的面前,坐著一男一女,他們便是另外兩個戰區的代表。
本以為這次大家會赤誠相待,結果這兩人,一個戴著面具,一個蒙著面紗。
只有她秦大小姐是以真面容示人,最讓她郁悶的是,這兩人完全就是個悶葫蘆,嘴里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來。
自己在那兒噼里啪啦說了半天,結果他一句:“你不口渴嗎?”
秦夢嫣頓時氣得直翻白眼,這一刻她前所未有過的想念那個男人——那個只要張開嘴巴,就可以永遠不停歇,而且不帶一句重復話語的男人。
哎!也不知道他和親愛的有沒有想自己。秦夢嫣很不耐煩,摘下一片芭蕉葉,無聊地用匕首劃拉著:“話說,我們到底在這里等誰?”
“等人。”男人惜字如金。
“我知道等人,我問的是等誰?”
“不知道。”
“你們都叫什么?擅長些什么?”
“……”
媽媽的,要么不開腔,要么一問三不知。秦夢嫣有些惱怒地站起身:“你們到底有沒有點團隊意識?大家是合作伙伴,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這算哪門子合作?”
女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需要你出手,你只需要看著就好。”
她說話的聲音聽著讓人十分難受,咕嚕咕嚕的有點像是傳說中的腹語。秦夢嫣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要捏開她的嘴巴瞧瞧,她到底有沒有舌頭。
“還真是狂妄得可……嘔~”秦夢嫣撇了撇嘴,話還沒說完,便是一陣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