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雖然沒用多大力道,但也差點踢斷了許墨秋那脆弱的肋骨,疼得他嗷嗷直叫。
還沒爬得起來,直接被秦夢嫣一把揪住脖子上的皮肉,跟提貓似的把他提了起來。
“汪汪汪——”許墨秋本想說“快跟我走”,沒想到嘴一張開,發出的居然是狗叫聲!
這尼瑪可就玩兒大發了!
秦夢嫣一個暴栗子敲在他腦門上,嘴里道:“嚎什么嚎?姑奶奶可沒有狗糧給你吃!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不要影響我工作。”
說著,直接把它扔了出去。然后呯一聲將門摔了過來,繼續對著本子寫寫畫畫。
這也太不溫柔了吧?許墨秋那叫一個氣啊!
后門關了,還有前門,當下不屈不撓,又從前門饒了進去。
再次來到秦夢嫣身邊,咬住她的涼鞋帶子便往后面拖。
“嘿!你這小東西,你今天還纏上姑奶奶了是吧?”秦夢嫣彎下腰,一把又將它提了起來。
放到辦公桌上,仔細端詳了一番。
這條狗子很是怪異,從鼻梁中間分開,兩邊毛色形成極端對比,左邊白,右邊黑。那一對眼珠子像極了某個人。
“小狗砸,你該不是那家伙的親戚吧?”秦夢嫣哈哈大笑著,伸出手在他腦門彈了一下。
親戚個屁!你就猜不到是我么?許墨秋腦門被她彈得生疼,急忙伸出狗爪子在桌子上想要寫出自己的身份。
這時下課鈴聲響起,辦公室門被推開,陸陸續續有老師走了進來。
高遠軍走在前面,見了桌子上那陰陽狗,頓時眼睛一亮,湊了上去:“哎喲,秦老師,你還養狗呢?這種毛色的,可不多見啊!”
說著便伸出油膩膩的爪子,狠狠揪住許墨秋的耳朵。
媽媽的!你就不能輕點?合著勞資變成這樣,全都來欺負我是吧?
許墨秋被他揪得生疼,見他還不肯松手,頗有得寸進尺的意思,索性扭過頭狠狠一口啃了過去。
“哎呀!”高遠軍一聲慘叫,急忙松手,定睛一看,手腕上留下兩顆深深的牙印。
頓時怒了,衣袖一擼,抄起墻角的掃帚桿子叫道:“秦老師,這肯定是一條瘋狗,留著就是個禍害!你讓開,我一棍子抽死它!媽媽的個吻,居然還敢咬我!簡直無法無天了!”
瘋狗,我看你踏馬才是瘋狗!許墨秋齜牙咧嘴,朝著他便是“汪汪汪”一陣嚎。
秦夢嫣直接將它護在懷里,一臉不滿道:“高老師,是你自己先動手動腳的,把人家弄疼了。”
高遠軍揉著手腕,黑著臉道:“那它也不該咬人啊!你看看我這手,狂犬疫苗跟不要錢一樣……”
秦夢嫣二話不說,從包里摸出幾張鈔票放到了他面前。
“咳,我就那么一說而已,秦老師這就見外了。”高遠軍厚著臉皮將鈔票揣進懷里,伸出手摸了摸許墨秋的腦袋,“這狗子,長得真乖。來小狗狗,叫一聲來聽聽。”
乖尼瑪啊?不給錢的時候就是瘋狗,給了錢就是小狗狗。做人能不能有點節操?
不過此刻許墨秋只想先帶著秦夢嫣,去處理樓下的幾個家伙,于是張口便去扯她的襯衫。
“啪”狗嘴剛湊攏,腦門立馬挨了一巴掌,秦夢嫣瞪眼道:“看不出來還是一條小色狗!居然還想扯姑奶奶衣裳,信不信馬上帶你去做節育手術。”
天地良心,許墨秋真沒往別的地方想!但哪里還敢造次,脖子一縮,不再動彈,只把一對眼珠子來轉。
“叮鈴鈴”清脆的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