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廖一包,堂堂博雅中學副校長,還頂著德育處代理主任和保衛處處長的名頭。也算得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而自從那個許墨秋來了之后,他的日子就再也沒有好過過。
那叼毛成天和自己作對不說,連校長老頭子的胳臂肘,也開始往他那邊拐。不論自己說什么,他都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
有時候廖一包甚至懷疑,許墨秋是不是校長老頭子的私生子,不然為什么這么偏袒他?
還有董事會那幾個女人,也被他那張臉和他的花言巧語,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面對這樣的校園毒瘤,廖一包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好幾次做夢登基當了皇帝,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捉拿許墨秋,凌遲處死!然后掛在城門口示眾。方才解他心頭之恨。
“窩日尼仙人板板!連你也要跟勞資作對是吧?”被仙人球扎了手,廖一包瞬間失去了理智,抓起顯示器,狠狠朝仙人球拍了過去。
噼噼啪啪一頓操作猛如虎,才買的顯示屏屏幕被拍得粉碎,仙人球也拍得稀爛,廖一包還不解氣,抓起耳機,咔嚓一聲掰成兩半,跳起又是一錘子把藍牙音響砸得稀巴爛。
喘著粗氣,厲聲大喝:“這……這就是和勞資作對的下場!媽媽的。”
“一包,你又在做什么啊?”屋外傳來廖一包他老媽的聲音。
廖一包叉著腰,大聲回道:“沒什么,我打蟑螂。”
說話時,他反手又將鍵盤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
“哎,你這火爆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啊?對了,我托人給你介紹了個對象,等可以出門了,你到時候好好和她處……”
“我曉得了。”廖一包把鞋子一蹬,翻身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腦袋,準備進入夢中。
心里暗暗發誓:這次登基,一定要好好折磨許墨秋那個叼毛!哦,還有秦夢嫣那個死婆娘!也要一刀咔嚓了。誰讓他們走那么近的?
另一邊的許墨秋把廖光頭踢出去之后,心情瞬間美麗起來。
講起課來,也是格外的流暢,開始得意忘形,不知不居中雙腿便蹲到了板凳上,而這一幕恰好又被查房的劉明光看了個正著。
“好,剛才呢,給大家介紹了作者蘇軾,下面我們隨即抽取幾位同學來朗讀一下課文。”許墨秋說著抓起兩顆黑廝仍在旁邊的骰子,“我這里有兩個骰子,我們丟到多少,就由學號是多少的同學來讀。”
“好,下面我們看第一個幸運數字,是多少呢?”許墨秋說著先擲出了一顆:“好,是1。第……”
“老師,你這樣不公平!”白蛤蟆的聲音響起。
許墨秋不耐煩地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學號里帶0、7、8、9的同學,這節課輪空。還有沒有意見?沒有就給我閉麥。”
白蛤蟆咂了咂嘴,不再多話。
“好!我們的第一位幸運兒已經產生,他就是我們的十六號!是哪一位?自覺起來朗讀,不要耽擱大家時間。”
趙雅茹站了起來,拿著課本,開始朗讀:“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聲音清晰悅耳,沒半分滯澀,更沒有一個錯別字,許墨秋連連點頭。
猛地一看,不知何時群里又多了幾個人的ID,分別是王木方、徐菲、劉明光等幾人。
許墨秋不由得捏了把冷汗,趕緊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伸手揉著腿:“咳,坐久了,腿有點僵……好,下面我給大家講解一下這一段的意思……”
這節課許墨秋沒有浪費一點時間,愣是上滿了整整四十分鐘,還破天荒地布置了家庭作業,這才宣布下課。
拿起手機,上面果然有一條劉明光發過來的信息:注意自身形象,下不為例。
還好,沒有讓他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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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直播,關上電腦,看著認真工作中的陸彩蝶,本想找她說兩句,卻不忍心打擾。
很快便到了飯點,結果東方問刀和她依然還是端坐不動,忍了半天,早已是饑腸轆轆,終于還是開口:“彩蝶啊,你看這都到飯點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