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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都馬上十二點了,還不慌?”
“行了行了,知道了。”廖一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拿著一袋豆漿慢騰騰地起身。滋溜一聲,一口氣喝光,打了個飽嗝,隨手將袋子扔進垃圾桶,穿上新鞋便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老媽忍不住搖了搖頭。
吹著口哨下樓,摸出電瓶車鑰匙,四下里一張望,登時吃了一驚!
挖槽?大爺的,勞資車呢?
地上除了幾把破鎖和幾根生銹的鐵鏈子,哪里有什么電瓶車的影子?不用想便知道,他的車被偷了。
心情瞬間變得不美麗了,跳著腳大叫起來:“媽媽的,哪個殺千刀的叼毛?連你廖爺爺的車都敢偷?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我新買的二手電瓶車啊!”
轉念一想:肯定是許墨秋那孫子干的!即便不是他,也是他指使別人干的!沒得說,這個仇必須記下來!等開學了,看老廖我怎么收拾你!
沒奈何,只得厚著臉皮,在門衛老頭那里軟磨硬泡,好說歹說,付出了一包煙的代價,老頭終于答應把電瓶車借給他。
剛騎上去,便有街坊和他打招呼:“喲,小廖,今兒這身打扮夠犀利的啊!這是準備去相親呢?”
廖一包大言不慚地道:“相什么親?我廖某人用得著相親?追我的人從粵江排到邊海去了,我這是……微服私訪,嗨!你沒什么文化,說了你也不懂。”
為了彰顯出自己尊貴的身份,廖一包特地在網上買了一套二手的緊身龍袍,上面還掛滿了金光閃閃的鐵片,陽光照射下,那叫一個耀眼奪目。
當下也不和他們多說什么,衣袖一甩,叼著一根香煙,嘴里叼著一根自制的雪茄,騎著電瓶車直奔清水路而去。
走在街上,仿佛他真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看誰都是用極度蔑視的目光,看到乞丐更是二話不說,一炮口水吐了過去。
約定的相親地點是清水路的李記涼茶,這家店的老板李老棍子可是大有來頭,據說以前是個標準的負二代。
但他畢業后不顧父母的勸阻,放棄了繼承他們負債幾千萬的家產。非要自己寫什么小說,越寫越窮,越窮越寫,斷七情,絕六欲,撲街幾十年,不拋棄不放棄,其執著,其堅韌,可謂世間難得一見。
后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他被一名喝醉酒的大漢騎車撞斷了手,終生殘疾,賠了他二十萬,然后便有了這李記涼茶。
可憐他一大把年紀,還是光棍一條狼,對此廖一包可沒少譏笑他。
剛走進門,便聽到有茶客在取笑:“李老棍子,你說你寫了幾十年書,怎么還是這副衰樣?要不是撞斷了手,發了一筆橫財,你怕是在沿街乞討吧?”
旁邊又一人跟著取笑道:“那也不一定,搞不好人家撿破爛也發家了呢?”
“嘿嘿,人家有手有腳,他不會去偷啊?”
對此,李老棍子也不生氣,一邊給他們摻茶一邊搖頭:“寫書人的事,你們哪懂!不懂,不懂!”
又有人道:“李老棍子,聽說你暗戀對面包子鋪的王寡婦,我老媽和她關系不錯,要不要我幫你說說情?”
“休要胡說!”李老棍子正了正色,一捋下巴那戳打結的山羊胡子,搖頭晃腦,“一書未火,何以娶妻?噫吁嚱,嗚呼哀哉,吾輩寫書人,早已擯棄七情六欲,超脫人世之間也……”
“那你還偷看人家洗澡?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李老棍子立馬面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直跳,爭辯道:“萬無此事,爾等休要憑空污人清白!君子雖孤,當自強不息……”
那人一口截斷:“息什么息?她就住我家樓下,那晚我看得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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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被抓了個現行,兩邊臉都打腫了!還賠了人家幾千塊錢名譽損失費,你看,你現在臉都還腫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