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兄~~~~~!”張丹一看到雷長夜進屋,立刻眉花眼笑地竄起身,拱著手湊過來,直接把余懷仁擠一邊去了,“你說的好戲何時才能開場啊,兄弟我心癢難撓,已急不可待。”
說完,他直接把外衣敞開,他的外衣襯里用絲線捆著八個牌包:“我為了今天,特意準備了八套牌,就不信過不了關。”
“套牌?”余懷仁茫然。
“張兄長才,今日必有所獲。”雷長夜笑著將手搭在張丹肩膀上,“兄弟先安坐,等我招呼完余幫主,咱們好好樂一樂。”
余懷仁側目看著張丹和雷長夜臭味相投的騷樣子,心里暗暗叫苦。
三大世家的代言人中,看起來張丹是最沒譜的。但是論起出身,吳建松就不用提了,就算青樓業武則天崔雪怡都要矮他三分。人家張丹那可是正正經經的張家正支嫡系,張家家主張明德的第七子。
而且最近張丹的西樓坊客似云來,風頭無量,連散花坊和得賢坊的氣勢都被壓了。張家上下都對這位不務正業的公子另眼相看,絕對潛力股一只。
余懷仁再看一眼崔雪怡和吳建松。這兩人看著張丹和雷長夜親昵的樣子,一臉嫉妒。這說明,這兩位代言人也想要和雷長夜拉關系。
“雷長夜,到底是什么人?”余懷仁心里暗暗警惕。
“余幫主,這邊坐。”雷長夜親善地挽著他的胳膊把他望一排高高架起的坐塌前引。
“這是……”余懷仁有些奇怪。他沒見過架得這么高的坐塌。
“這叫看牌臺,貴賓坐在這里,角度良好,可以看清牌桌上的一切變化。”雷長夜笑著說。
余懷仁和幾個手下,一頭霧水地坐在架高的坐塌上,勉強沉下心來。
他現在有點明白,雷長夜能把生意做得如此紅火,自有理由。他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余你且安坐,看我張丹如何大殺四方。”張丹得意地對余懷仁說。
張丹和余懷仁也是有合作的。巴蜀大荒之年,流民賣兒賣女,都會被巴山幫匯集到成都府。一些資質上乘的窮人家女兒,被巴山幫送到四大名坊之中,由坊主們批量收購。
這不是什么正經生意,余懷仁做得也虧心。但是他不做,自會有更不堪的幫會去做,誰還會嫌錢咬手呢。
一來二去的,余懷仁和張丹也能混個臉熟。不過他們就是典型的塑料兄弟情了,交接的時候一個銅子兒對不上賬,兩人能對噴上一天。
雷長夜親自為余懷仁捧上一幾茶果,放在他坐塌身邊。若是剛來的時候,雷長夜如此做派,余懷仁就當他是殷勤而已。但是現在,雷長夜這一做派,就讓他有點受抬舉的感覺。
能和張丹混得這么熟,還讓崔雪怡和吳建松如此看重,再加上能驅策小五品陰將,這樣的人物已經可以和他分庭抗禮。
“雷老板,客氣。”余懷仁連忙躬身抱拳。
“余幫主請慢用,我接待完后面的客人,就和你一敘。”雷長夜笑著說。
“還有客人……”聽到雷長夜的話,余懷仁更好奇了。三大世家的人齊聚,場面已經夠大。如果雷長夜是特意召集這些人充場面來和他談判,分量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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