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照例圍上三大世家代言人,也是最喜歡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張丹、崔雪怡和吳建松。
吳建松還是老毛病,一邊看,一邊念,也不管雷長夜樂不樂意。
“聞君雅擅牌戲,所做符卡形繪皆美,栩栩如生,更有金卡,浮影若幻,巧變嫣然。妹心向往之。此風華絕代之物,豈能被俗人凡眼所污。今夜巳時,當踏月而來,盡取君之符卡,代君妥為收藏,君雅量高致,自不會學那粗鄙村人,以頭搶地爾。”
“寡廉鮮恥!妹這種稱呼,也是她能叫的?”紫馨首先大怒。但是她關注的點完全不在線上。
“此人措辭雅致,難以想象竟是一位盜賊。”宣錦忍不住開口。
“大師兄怎么辦,巳時眼看著就到了。”畢一珂急切地說。
雷長夜看了看天色,大概是酉時過半,浣花燕魚蕙蘭雖然給了他一點提前量,算是先禮后兵,但是這提前量也不夠長啊。
雷長夜收起信箋,略作思索:她敢提前下戰書,這就是說她的手下應該已經各就各位,閃金鎮一切布局,都在監控之下。
如果她這位主線人物身邊,有大玩家在場,他們在這個即將行動的時候,也不會打字交流,只會實時交流,這樣更有效率。
現在只有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閃金鎮五間牌社的符卡都已經在柜上準備好。雷長夜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把五間牌社的符卡收集到一起,運到三腳金蟾樓統一存放,并守衛的時間,剛好是半個時辰。
“錦兒,你拿蜀來寶去中央牌社,將所有符卡放入袋中,交給牌社陰將送往三腳金蟾樓。”
“好!”宣錦立刻朝著中央牌社飛速沖過去。
“小師妹,你去東南牌社。”雷長夜對畢一珂說。畢一珂一點頭,飛身而去。
“老雷,我去西南牌社!”東方朔心領神會。
“那我就去東北牌社。”汪芒不放過表現的機會。
“我去西北牌社!”紫馨拿著自己的蜀來寶沖了出去。
“師弟,你跟著我坐鎮三腳金蟾樓。”雷長夜對宣秀說。
“是,大師兄。”宣秀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后,朝著三腳金蟾樓走去。
此時的三腳金蟾樓已經是一片議論紛紛的聲音。到場的五宗宗主都已經知道了浣花燕下戰書的消息,正在低聲議論。
他們麾下的弟子們也興奮無比地交頭接耳。已經好久沒有飛賊惦記上蜀山派本地的產業。他們此刻都是興奮大于憤怒,覺得終于有戲可看了。
最擔憂急切的,反而是符宗的八不當一。這八位倒霉師兄可是受盡了魚蕙蘭的苦頭。當年他們手握流云幡,占盡人數、地利和法寶的優勢,卻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玩得臉面全無。
這件事給他們的不只是恥辱,還有深重的心理陰影。他們回山苦練其實已經不是想要東山再起,報仇雪恨,而是感到江湖險惡,起了不下山白給的頹喪心思。
但是,他們沒想到躲在蜀山地界不出門,都沒躲過魚蕙蘭,這位女魔頭又來找蜀山的麻煩了。
“長夜師侄,魚蕙蘭來襲,要不要我們幾個出手對付?”董疇忍不住問。
他當然知道這些年魚蕙蘭變得多厲害,蜀山第三代弟子們,都得白給。
“宗主,說起來魚蕙蘭的師父和宗主們是一個輩分,我才是她的同輩,這件事各位宗主出手,是以大壓小,有**份。就讓弟子做主,以蜀武盟之力將其解決吧。”雷長夜淡定地說。
“你們解決得了嗎?”薛青衣忍不住問。這個魚蕙蘭十八歲就能夜犯八門,比她當年更勝一籌,這讓她不禁擔心雷長夜的本事。當年的薛青衣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躡蹤高手,沒幾個人能摸到她的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