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干(三級貴賓):莫非永強永大俠和主線大大的親族有舊?蘭溪一帶確實豪俠之風盛行。
糜竺(五級貴賓):主上曾說,當年仇士良搜殺甘露之變幾位主謀的親眷,若不是路過的俠士相救,主上就被殺了,那位俠士莫非就是永大俠?
蔣干(三級貴賓):又或者,永強雖是俠客,也有愛美之心,不忍對主上下手,也是有的。
龐統(四級貴賓):無論如何,永強這個人物是主上存活的關鍵!只希望他就是救下主上的那位俠士。這樣念及舊情,他一定會幫助主上。
蔣干(三級貴賓):主線大大一直收著那幾個野桃核,這就是相認的憑證,終于能用上了。
“我的身世?”魚蕙蘭冷笑一聲,“我的家眷親族俱歸黃土,世上僅剩我孤零零一人。這位神秘的永大俠竟然知道我的來歷?”
雷長夜面色不改,但是大腦已經運轉得飛快。在藍海星位面的時候,甘露之變他的確曾經關注過,那還是他少年時代的記憶。
里面李訓和鄭注這兩個蠢人的下場讓他知道了做事絕對不能三心二意,碗里的還沒吃到,就想著鍋里的。
不過他們都不是蘭溪人。
雷長夜依稀記得還有一個主謀叫做舒元輿,詩人氣質最濃,曾經著有《牡丹賦》,《橋山懷古》。他好像是蘭溪人。
魚蕙蘭出手就是浣花箋,每盜一寶必然留下取寶宣言,文辭雅致,宛然一位來自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想來她對于自己的家門仍有不小的留戀。猜她是舒元輿的親戚后代,應該能中吧。
“舒相熱忱為國,愛民如子。若相爺有靈,知你心意,會是何等感傷?”雷長夜心一橫,賭一把大的。實在猜錯了,那就是永強的鍋。
“住口,家父矢志報國,卻遭奸黨屠戮,滅門而死,時至今日十二年之久,朝野無一人為舒家平冤昭雪。這天下早已經腐朽入骨,家父有靈,必為我拍手叫好。”魚蕙蘭厲聲說。
“嚓,竟然真是舒元輿的女兒?”雷長夜算算年紀,應該是三十多歲才有的女兒,估計是舒府內的掌上明珠。
本來在藍海星位面,甘露之變之后舒家嫡系的幾個兒子都活下來了。而在這個仇士良會武功的大唐幻世,舒家幾子都沒活成,只剩下一個六歲的小女兒活了下來。
雷長夜以己推人,自己若是遭了這種大慘事,必然也是改朝換代走一波。不過以他對唐朝藩鎮體系的大體認知,他知道改朝換代的代價高昂,至少要經歷五代十國的亂世才能漸漸走向統一。
而且,現在大唐余燼未息,強行改朝,正應了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魚姑娘此言差矣。”宣錦突然開口,“舒家是甘露之變的受害者,長安受甘露之變牽連的朝官百姓何止千人。你若造反起兵,進了長安,死的人只有比當年更多。”
“那又如何?”魚蕙蘭冷笑地說,“當年我舒家滿門滅絕,長安百姓沒人為我們出頭,我今日復仇,又何必管他們死活!”
“當年甘露之變,舒相是主謀之一。世人皆贊他一句忠肝義膽,為國為民。若姑娘以替舒家復仇為名,血洗長安,世人又會怎么說舒相?”雷長夜淡淡地問。
魚蕙蘭微微一怔,想要冷笑反駁,卻突然愣住了。她竟然從未想過這種事。
“舒相雖義舉失敗,然問心無愧,自會傲對冥府判決,灑脫轉世。你來這一出之后,舒相在九泉之下,怕是坐立難安吧。”雷長夜攥緊了蒲扇,緩緩搖著。
“家父……九泉之下……自會……”魚蕙蘭攥緊了拳頭,額角青筋迸現。
“姑娘莫不是還要殺入冥府,還乃父公道?”雷長夜趁機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