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表永強已經答應了魚蕙蘭今晚上相見,用的是永強在附近養傷的借口。
這個借口無懈可擊。魚蕙蘭對于自己的攻擊力極具自信,當然相信永強因為擋住她數下殺手,受了重傷,不可能就這么瀟灑離去。
同時,這也會給魚蕙蘭增加負疚感,令她的情感留下縫隙,適合雷長夜適時地利用。
在今晚,雷長夜特意沒有安排人手看守地牢,給了永強和魚蕙蘭一伙人單獨相見的機會。
雷長夜耐心等到亥時三刻,距離約好的相見只剩下一刻鐘,他站起身準備走出密室,去地牢見魚蕙蘭。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
蔣干(三級貴賓):主線大大威武霸氣,這種繞線金絲鎖都能解開!
龐統(四級貴賓):摘星叟的金蟬脫殼術果然厲害,難怪能夠縱橫南十二道幾十年。
糜竺(五級貴賓):主上怎么不走呢?
龐統(四級貴賓):當然不能走,雷長夜說的話,疑點頗多,主上不留下來一一印證,豈會輕易罷休。而且,永強貴為大俠,本領高強,豈是雷長夜一個蜀山弟子可以輕易驅使的。她肯定要探底的。
糜竺(五級貴賓):唉,萬一再被抓一次怎么辦?
龐統(四級貴賓):你認為事到如今,主上還在乎被再抓一次嗎?
蔣干(三級貴賓):那我們怎么辦?
糜竺(五級貴賓):大不了再死一次吧。
雷長夜迅速從密道退回來。他眼珠子一轉,重新換上自己平常行頭,忍痛摘掉假發,保持了永強的臉,只是用扇子擋住臉上的疤瘌。
他偷偷從三腳金蟾樓的后廳金蟾像旁走出地宮,再舉著扇子走到三腳金蟾樓的主廳,把一個看門的小三品陰將叫過來。
一路上在三腳金蟾樓內接任務的蜀山弟子看到他,還向他打招呼,完全沒看出來他的臉有什么不一樣。
雷長夜朝他們點點頭,轉身離開。他走這一趟驗證了他的一個想法。
他帶著小三品陰將進入地宮,立刻讓他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抹光他的頭發,在他的大禿頭上畫上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四方吞雷符。
然后他在腦中命令陰將張嘴,而他則肚皮微動,用腹語配音:“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完美!
這是他少年時候哄小師妹睡覺時,常用的戲法。用兩只木娃娃演一場臨睡相聲,一個用真聲,一個用腹語,兩個人一個捧哏,一個逗哏,說幾句讓小師妹哈哈大笑的笑話。她笑累了就會地張著大嘴睡著。
想不到,現在這手絕活又有了新的舞臺。雷長夜微微感嘆一聲,人生如戲啊。
他用意念控制著小三品陰將,拿著自己的蒲扇,走在前面,而他則重新穿上永強的行頭,戴上假發和頭盔,跟在陰將身后。
他和陰將一前一后來到地牢,他控制陰將昂首闊步走到關押魚蕙蘭的鐵牢門前,轉頭對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