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過節?”聶鶯鶯微笑著雙手攏入袖中,“你是我云香派外閣弟子,又是鄭家世子,居然和一位食肆老板有過節。不如你跟我講講,是何過節?”
“對呀對呀,我也好想知道!”雷長夜在肚子里說。他可以看到“泰源”背后的衣服一點點貼在了皮膚上。
“鶯鶯,這件事其實……也不算是過節……我、我、我想起還有點事……”“泰源師兄”明顯不敢惹這位姑奶奶。
“很奇怪啊,最近見不到石老板的香干,鄭家食肆卻開始做起香干生意。”聶鶯鶯淡淡地說,“吃起來有點石老板香干的意思,可惜差了很多的味道。泰源師兄,師妹我一向寡求,就這么一點嗜好,你是和我有仇嗎?”
“鶯鶯,冤枉,冤枉啊!我就算和全天下有仇,也不會恨上你呀!我是特意開了食肆好供上你最喜歡的香干!”“泰源師兄”急切地說。
聶鶯鶯斜眼看著他,一臉嫌棄。顯然是想到鄭家食肆的香干差的那許多味道,心情極度不好:“鶯鶯只望師兄少放一點心思在我身上,這樣我的日子還好過些。”
“鶯鶯,這不怪我,這都怪石大嘴這個奸商。我高價買他香干配方,他給我的是偽方……”泰源師兄一把往身后一抓,卻撈了個空。
此刻的雷長夜早已經趁著聶鶯鶯和泰源師兄交談之際,一個箭步鉆入街旁穿流的人群,突然運起藏劍之術,就這樣融入人流之中,隱去了蹤跡。
“嗯?”泰源師兄暴怒地東張西望,雷長夜距離他就幾步的距離,但他就是覺察不到。
“泰源師兄,這個石老板我想保下來,你怎么說?”聶鶯鶯語音清淡地問。
“這……唉!師妹!此等奸商你又何必掛懷。”泰源師兄咬牙說。
“師兄,你無非強買強賣,他無非私做保留,倒不如一拍兩散,不再糾纏的好。”聶鶯鶯面無表情地說。
“師妹,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是出了真金白銀的。”
聶鶯鶯已經不太想聽他說話了,只是抬了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架勢。
“唉!”泰源師兄仰天長嘆,低頭而去,不敢再做進一步的辯解。
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雷長夜看著泰源師兄沮喪離去,忍不住咧嘴一笑。
難怪石大嘴帶著全家人逃出江陵府。鄭家人要強買他的香干生意,這還不跑。榮陽鄭氏,豈是這么好惹的。鄭家已經有位大人物在江陵府任過節帥,雖然任期不到五年,總也算是江陵官面上最大勢力,僅次于云香派。
現在江陵府任上的節帥也是鄭家人,說不定和鄭泰源還有點血緣關系。不過石大嘴也不是老實人,賣給鄭家的香干配方肯定藏了重要作料。
但是雷長夜又覺得有點奇怪,石大嘴只是一個普通商人,榮陽鄭氏勢力如此之大,殺個把食肆商人,不要太簡單。鄭泰源肯與他真金交易香干方子,這已經算他走運。他居然還敢藏私?膽子未免太大了。
這中間怕是有什么不對勁兒。
雷長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待到聶鶯鶯離去,立刻朝著渡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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