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不必了。”白魁紅著臉斷然拒絕,“我自有落腳處。”
“白捕頭在何處落腳,還請告知,我當前往拜訪。”雷長夜柔聲說。
“相信以尊駕屬下的才能,我根本不需相告。”白魁看了魚玄機一眼,憤然扭頭,揚長而去。
望著白魁疾步而去的背影,紫馨這才如夢初醒,從桌案上爬起身來:“哎呀,雷兄,我就知道這種銀樣镴槍頭根本沒有真本事。你一出手,他就露餡了,真厲害!哈哈哈!”
“馨兒謬贊了,這都要虧玄機師妹機靈,幫我要回了自己的主廳啊。”雷長夜走到紫馨身邊,在主廳桌案的臥榻上坐下。
“這……”紫馨這才明白過來,連忙說,“對對,我剛才也在想怎么把這家伙趕出去,他自己走了最好。省的我動手。”
雷長夜微微一笑,沒說話,轉頭望向魚玄機。此刻魚玄機已經用傳音入密開口:“主上,有大消息。”
“馨兒,我看薛宗主和聶宗主忙了一晚上,你去問問她們需不需要武盟提供幫助,莫要讓人覺得武盟冷落了她們。”雷長夜開口道。
“是!我這就去!”紫馨異常積極地站起身跑出了主廳。剛才她犯的花癡必須用新一輪努力來挽回啊。
魚玄機立刻湊到雷長夜身邊,以傳音入密低聲道:“我昨夜趁著聶宗主和白宗主不在,偷偷找鶯鶯聊天,問出許多白榮家里的事情。其中竟然包括白魁!”
“嗯?”雷長夜眼睛頓時睜大了。
“鶯鶯說白榮他有個兄長。從小他是由兄長養大,與兄長極其依戀。可惜兄長后來犯了瘋病,最后經歷戰亂,不知所蹤。這且不說,只說白魁此人,小時候父母雙全,很是快樂,后來父親失蹤,母親急出病來,從此渾渾噩噩。”
“等一下,他母親還活著?”雷長夜微微一驚。
“正是。鶯鶯說她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去見過此人,還曾經見父親請人為其醫治,但是藥石無靈。”魚玄機說到這里微微搖搖頭。
“白榮請人替白魁的母親治病?”雷長夜仔細想著這條關鍵信息。
“是啊。我問鶯鶯白榮和白魁什么關系,為什么這么關心白榮的母親?鶯鶯說白榮只是想起自己發瘋的兄長,物傷其類,對白魁和他的母親有同情之心。”魚玄機說到這里嘴角上揚。
“白榮真是不太會撒謊啊。”雷長夜微微一笑,“白魁是偷心圣手的兒子。”
“正是如此。白魁曾經追捕過我,我查過他所有資料,試圖尋找他的弱點。”魚玄機冷笑一聲,“此人到處在找他的父親,固執地認為只要找到他,就能治好母親的瘋病。”
“可惜,他不知道,他的父親,瘋病只有更嚴重。”雷長夜輕輕嘆息一聲。
“主上,擒拿偷心圣手需要從白魁入手,只要把偷心圣手的真實身份告知白魁,由他親自去勸說偷心圣手投案,必有所獲。”魚玄機振奮地說。
“如果想要取信于白魁,就必須請出白榮。”雷長夜沉思著說,“我們知道白榮的身份,這是我們最大的底牌,決不能輕用。我需要先和白魁談談,你跟我說說你查過的所有關于他的資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