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哇——”黃鶴哭天抹淚。
“很快,到七歲就好了。”雷長夜笑著說。
“呼……我要去繼續修煉,也許能很快就到七歲!”黃鶴彎下腰,拖著兩只手臂,飛奔而去。
雷長夜走到宣錦面前,笑著坐下:“錦兒,怎么不到雷公戲里玩,反而到長夜牌社里打牌。”
看到他坐下來,宣秀立刻拉著虺嬌說:“嬌嬌殿,到飯點了,我帶你去吃自助餐啊?”
虺嬌立刻抓住機會撒嬌:“我要竹葉春。”
“嬌兒,不準喝酒!”雷長夜連忙說,“這樣吧,讓秀叔帶你去喝點揚州的三勒漿。”
“好嘞,走吧嬌嬌殿,咱們去羅城集喝三勒漿。”宣秀笑著說。虺嬌大喜,拉著他的手扭動腰肢游走了。
等到他們都走了,宣錦才笑著說:“雷兄,還記得當年你我第一次打雷公牌嗎?”
雷長夜微微一愣:“記得,在綏山鎮長夜牌社,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還沒有閃金鎮,蜀武盟,白銀義從司和飛魚大娘船,我還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苦命人。”宣錦輕輕嘆息一聲。
“我倒忘了。”雷長夜笑了起來。
“有些看起來很不值一提的小事,卻會讓人記一輩子。我記得當初玩得興起,想到即將回蜀山,重新開始臥薪嘗膽,準備復仇大業,那種突如其來的絕望,差一點把我給壓垮。那段時光,唯一能夠給我一點溫暖的,便是它了。”宣錦舉了舉手中的套牌。
“啊!”雷長夜看著宣錦手中的套牌,終于想起來,這是他留給宣錦做念想的套牌。他依稀記得這是一套無限火球法的套牌。想不到,這套牌到了三年后的今天,還能把黃鶴打得找不到北。
“哦,還有小黑子。”宣錦忽然想了起來,噗嗤一笑。她說的,自然是雷長夜當年窮追不舍的小黑猴。
雷長夜忍不住一拍桌子:“對呀,錦兒,小黑子后來你如何處置了?”
“我當然是把它從峨眉帶來了。現在阿秀成了它的主人。它經常把我們姐弟兩個弄混。”宣錦笑著說。
“為什么我從沒見過它?”雷長夜不解地問。
“它哪兒還敢見你,見到你就躲起來嘍。”宣錦失笑道。
“它還真能躲。”雷長夜撓了撓光頭。
“雷兄,這長夜牌社,你還打算繼續開嗎?”宣錦忽然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