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蔥籠籠的叢林深處,身影在林間快速追逐,最終落定在一片空曠的場地上,矢倉抱著忍杖,滿臉怒色的申斥:
“我說你這個家伙,只會跑么?”
“我能再帶你跑一天,不帶喘氣的。”鯉丸淡定的站在矢倉對面,一句話噎了他一個半死,不等他回話又道:
“不過,現在我不打算跑了。”
“哼,這倒真稀奇,又想玩什么把戲,不過這些對我都是沒用的。”矢倉見鯉丸的神色變得嚴肅,雙手將忍杖橫在面前,語氣中帶著錚然。
“不,我是想問問你,你認不認識飛浪。”鯉丸右手結了一個印,身邊爆出一團白煙,煙中落下一桿素槍,被他伸手接住。
“飛浪,誰啊?”抱著忍杖的矢倉神色一愣,表情帶著些許錯愕和問號。
“你真不認識?”鯉丸將手中素槍挽了個花,向矢倉湊了兩步,而后按槍轉身跨步,擺出一個四平式,偏身馬步持槍,短劍似的槍尖平指著對方。
“哼,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不要懷疑我說的話。”矢倉面對鯉丸的四平式,表情微變了一下,忍杖一個轉換,杖身斜背身后,杖尖朝左,左臂舒展,輕搭其上,杖尾向下,右手反持。
面對鯉丸的四平式,矢倉以忍杖擺出了霧隱暗部的逆流構。
鬼鮫也曾經用忍刀使逆流構,但完全不是鯉丸的對手,而今天矢倉用得是忍杖,他的忍杖比素槍要長出不少。
鯉丸通過目測,也能知道自己的素槍短了。
事實上,隨著年齡的升高,鯉丸已經有換槍的想法,但是一直沒這個功夫,而今天也來不及了。
手中素槍比敵人短了,這意味不能再使回馬槍、滴水槍這種冒險性的招式,不然沒挑死敵人,自己就要吃虧。
武器的便宜占不到,那就只能強打硬攻,鯉丸心中轉瞬就分析出局勢。腳下一動,身形前曲,勢若奔馬,在身下留一串腳印,左手松開槍把,右手持槍尾,手掌一捻,長臂一展,旋轉起來的素槍借勢突進,咸魚突刺勢。
鯉丸手臂長度加上素槍的長度,這超過了矢倉手中的忍杖,再加上兩人間的距離過近,短劍似的槍尖旋轉著,幾乎眨眼就到了矢倉面前,就要捅破他的面門,卻被后發先至的忍杖擊中。
三尾人柱力畢竟不是吃干飯的,逆流構被他用忍杖用出來,威力絲毫不差,追上了刺來的素槍,僅僅一擊,就把帶著高探馬沖勢的咸魚突刺破解,而且釋放出巨大的力道。
好強的力道,鯉丸單手持槍尾,握槍不夠均勻,頗為吃力,不得不微松開手,卸去槍身的力道,素槍被他放開的一剎,發出嗡嗡的顫動,槍頭槍尾一齊翹起,好像是離水掙扎的鯉魚,呼吸困難。
矢倉在鯉丸松槍的剎那,也捕捉到了機會,捉著忍杖的右手一動,與槍身相交的忍杖一滑,杖尖上的彎鉤落到槍身上,彎鉤偏轉鎖緊。
原本猶如離水鯉魚般掙扎的素槍,被鉤杖鎖住,立即停止顫動,猶如被魚鉤穿了腮一樣,就要被勾帶提走,如同漁人用草繩穿魚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