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瑞獸,天生就有趨吉避兇的本能。
除非是對方的實力太強,境界太高,否則白澤都能在事前有所警覺,然后迅速避開危險。
這一次,白澤可是在自己的伴生空間內,發現了危險氣息。
不過,這危險是在外面。
伴生空間對于白澤來說,就相當于它的小世界。
在這里,白澤能夠主宰一切。
它用爪子在前方劃了一下,就出現了一道光幕,將外面的情形展示在上面。
王因果坐在白澤的背上,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個白發年輕人,穿著破破爛爛的月白色長袍,騎在一只相貌兇狠的異獸背上。
雖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卻能夠看得出來,那白袍白發的年輕人的目標肯定就在白澤身上,不然的話,他也不用騎著那只異獸轉來轉去,不肯離開了。
王因果注意到,白袍白發年輕人的容貌看不清楚,似乎整個人的面部都籠罩在一團兒光里面,若有若無,似乎隨時都在轉化著氣息。
至此一條,就知道這人的境界高深,實力驚人。
而他騎坐的那只異獸,看上去也不是易與之輩,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頭上長了一只獨角,不時地側耳傾聽,似乎是在搜尋什么蹤跡。
“原來是這個喜歡打小報告的家伙!”
看到這只異獸之后,白澤立刻露出了憤然的神情。
它用爪子在地上狠狠地撓了幾下,心里面顯然很不平靜。
“諦聽?”
王因果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只異獸的外形,猜測著向白澤詢問道。
如果只看外形的話,他可能還拿捏不準這是個什么東西,但白澤說這家伙喜歡打小報告,那么王因果基本上就可以確定目標了。
“就是這家伙!”
“如果不是它,上一次我也不會被那家伙捉到,鎮壓了三萬六千年!”
“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賊心不死,又找過來了!”
白澤看著那只異獸,恨得牙根兒癢癢。
它的身體繃得很緊張,呼吸起伏不定,情緒也有些焦躁不安。
王因果騎在它背上,都能感覺到那種復雜的情緒波動。
很顯然,外面這一人一獸,給白澤帶來的心理壓力極大。
畢竟是被鎮壓了三萬六千年,這可是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固然,白澤非常痛恨把它鎮壓的白袍白發年輕人,但是對于同為瑞獸,卻對它暗下毒手的諦聽,恨得更多一些。
諦聽馱著白袍白發年輕人,一直在外面轉悠。
雖然他們無法進入白澤的伴生空間,但是近乎于靈覺的追蹤能力,卻讓諦聽能夠鎖定這一片空間,確定白澤的老巢就在這里。
“諦聽。”
“你確定白澤是逃到了這里?”
白袍白發年輕人的聲音很清越,聽起來就像是鐘罄之音,令人聞之飄然欲仙。
諦聽將身體伏下來,將一只耳朵貼在云中,聽了良久之后,才確認道:“主人啊,白澤確實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那它去了哪里呢?”白袍白發年輕人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有些好奇道。
諦聽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它可能去了瑞獸的伴生空間。每一只瑞獸都有自己的伴生空間,這是受到天道法則保護的,別人無法進入,除非有它的許可。”
“這么說的話,還挺難搞嘛。”白袍白發年輕人沉吟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等!”
“就在這里死等!”
“一直等到它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