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李光全的話,清風子看向黃崇,眼中頗為震驚,還有一點懷疑。
其實黃崇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傳言有很多,有板有眼,有不少人還真就相信黃崇有皇家血脈,大家也只是聽聽,當做飯后閑談,畢竟黃崇也沒干啥事。
可是如果黃崇與童貫合作,想利用這個身份去篡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是薩滿奇毒,我的特制解毒丸能夠暫時將道長體內的毒壓制下,短時間之內如果不動用內力,毒應該不會爆發,但是如果想要治愈,恐怕只能靠解藥。”黃崇并未理會李光全的話,診脈之后,將青松道長的手放下,對清風子說道。
“好,老道記下了。”清風子點點頭說道。
擂臺上,李光全看黃崇沒什么反應,繼續說道:“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黃崇,臥虎莊的莊主,可是太上皇趙佶的私生子呢,如果按照輩分的話,他和現在龍椅上的官家,可是兄弟啊,但是因為是私生子,所以得不到皇位,心懷怨恨的他竟然和大奸臣童貫聯合,意圖搶奪皇位,道爺我也是因為無意間知曉了這個陰謀,才不得不投降大金。”
作為童貫的幕僚,他知道童貫不少事情,恰巧,當年童貫和黃崇合作這件事情,他算是半個知情人,看到黃崇,他就想到是不是可以給自己洗個白,于是順嘴說道。
黃崇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清風子,他眼中的那絲懷疑,令黃崇心中頗不暢快。
“這位當初為何會與種師中在榆次城戰勝金兵呢,其實黃崇不過是為了和童貫匯合罷了,他其實就是想通過榆次進入太原城中,但是因為童貫丟了太原城,這才使得他們的合作陰謀沒有成功,順道還撿了一個便宜,道爺我也是被冤枉的啊。”
李光全好像還說上癮了,站在擂臺上,將擂臺變成講臺,繪聲繪色地對眾人說道。
“你還真是闊不知恥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三言兩語就將自己說得好像是受害者一樣,你是來賣嘴皮子的吧。”黃崇冷哼一聲說道,聲音如同平地驚雷,震得眾人腦中嗡嗡直響。
“怎么,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你的要害啦?是不是還想要殺人滅口啊,今日我就將你的齷齪事告知天下,看看你黃崇如何能立足于天下,你不過是一娼妓之子,有何臉面能站在這里,還想奪取皇位,癡心妄想,臥虎莊,你所圖不小啊。”李光全說道,他的話令不少人神色微妙。
“哼,你李光全不過是一個奸詐惡徒,這些年來你在北地勾結金狗,為害百姓,屢次與我岳家軍為敵,今天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本將軍也不會相信從你狗嘴里吐出的半個字。”就在全場的武林人士都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黃崇的時候,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張憲開口了,怒斥道。
“不錯,你這無恥狗賊,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還妄想分化我大宋武林,今日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張弢怒喝道,張弢擅長獅吼功,他的聲音可比張憲要有力得多,聽了張憲和張弢兩人的話,在結合對李光全的了解,眾人這才暫時不再將目光放在黃崇身上,至于心中是如何想的,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黃崇這個風暴的中心,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甚至沒有阻止李光全的演講,當初他看《少年張三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的武林人士怎么都那么蠢,聽風就是雨,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力。
沒想到現在自己也親自體驗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