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黃崇的這個意外發現,陸小鳳還是比較驚喜的,就算是換成他,也不一定能夠發現得了,因為太隱秘了,如果不是黃崇提醒,加上他的眼力不錯,也看不穿這點,而且按照黃崇的說法,連薛神針也沒有看穿這一手。
如果沒有這個發現,那么他就會將目標放在女人身上,認為繡花大盜是女人假扮的,為了掩人耳目。
如果真正的繡花大盜是個大男人,那結果就真的是南轅北轍,謬之千里,他就要丟臉了。
至于薛神針關于“這朵花是女人繡的”這個判斷會不會出錯,這點陸小鳳壓根就沒有想過,因為在刺繡方面,薛神針的判斷絕對不可能失誤,就像花滿樓的鼻子一樣,她說是女人繡的,那么就一定是女人繡的,連不男不女都沒有可能。
“對了,能和我說說金九齡這個人嗎?”黃崇突然說道。
“金九齡?”
“對,我挺好奇的,看模樣的話,他應該是個很講究的人,為了找到這個繡花大盜,我也稍微了解一些布匹方面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金九齡身上穿的應該都是上好的布料,而且他似乎是一個頗為高傲的人,很難想象,他這個六扇門的捕神,竟然會主動請你陸小鳳幫忙,這似乎有點太掉價了。”黃崇說道。
這話倒是半點不假,黃崇詢問金九齡的情況確實是出于好奇,他被手指封印了相關的記憶,根本想不起相關的劇情。
黃崇懷疑所有人,出于好奇,便出言詢問金九齡的情況。
“說實話,其實我當時也挺詫異的,金九齡是少林俗家弟子,苦瓜大師的師弟,武功、智謀均屬一流,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找我幫忙。”陸小鳳說道:
“而且你說得沒錯,金九齡確實是個講究人,他身上的衣服,質料永遠最高貴,衣服的式樣永遠最新的,手工自然也是最精致的,另外,他剛才手里的那柄拆扇,也價值千金的精品,他喜歡收藏各種珍品。”陸小鳳著重介紹這些事情,看起來似乎是很羨慕,其實言語之中并無半點羨慕的意思。
“能以扇子做武器,想必他打穴的功夫也是一流。”
“對。”花滿樓說道:“他不僅是認穴打穴的功夫一流,實際上他無論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流,不是第一流的酒,不會進他的肚子,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絕對看不上,不是第一流的車,他也絕對不坐。”
“那真是好享受啊,這種生活,給個皇帝都不換呢,如此說來,他一定是個一流的有錢人咯。”黃崇道。
“不,這點你錯了,他并不是個一流的有錢人,但是他有兩項本事也屬于第一流,一為相馬,二為古玩字畫鑒定,憑借這兩樣本事,他可以過一流的生活。”陸小鳳解釋道。
黃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兩樣本事,他也會,逍遙派的傳承就是如此雜,只是真的那么賺錢嗎?
“恐怕這位金捕頭也不一般啊。”黃崇心中暗暗想道,嘴上卻說道:“而且他還是個第一流的捕快。”
“不錯,金九齡是六扇門三百年來最出色的神捕,絕對算得上是第一流的捕快。”陸小鳳道。
“第一流的捕快,卻主動找你幫忙,還算是第一流嗎?”
聽了黃崇這話,花滿樓和陸小鳳沉默了一會,陸小鳳才說道:“或許是因為他等不起吧,他畢竟是吃公家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第一流’這三個字倒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你還真是有自信。”黃崇笑道。
“當然。”
“或許,他只是想邀請陸小鳳也加入這個案子,然后自己提前將繡花大盜給捉拿歸案,以此來證明自己并不比陸小鳳差。”花滿樓說道。
“這個可能性更大一些。”黃崇笑道,對此,陸小鳳很不愉快。
拋開玩笑成分,兩人的推斷都有道理。
只是,一個公門中人,靠著相馬和古玩字畫鑒定賺錢,真的能過上第一流的生活嗎?
不過,話說既然他是公門中人了,還曾經掌管著六扇門,似乎,也可以不缺錢吧。
“如果金九齡知道,你這里有一流的好酒,他一定會很后悔沒有跟著一起來。”陸小鳳突然笑道。
“不,他不會后悔的,因為我這里并沒有好酒,不要說一流了,連二流的都沒有。”黃崇抬抬手,搖頭說道。
“哦?難道霍休的酒,都被你給喝完了?”陸小鳳問道,他沒有惦記著霍休的財富,卻始終惦記著霍休的酒,霍休除了喜歡金錢,還喜歡美酒,只要是好酒,他都會去收集。
“不,我并沒有得到霍休的酒。”黃崇說道,黃崇也知道陸小鳳其實是在試探自己,自己可以懷疑所有人,他們自然也可以懷疑自己,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