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發現不對,場景挺詭異,一顆頭在折磨劉士風,麻麻地見狀,立即出手,降頭師發現麻麻地身穿茅山道袍,也沒有交手,當即撞開屋頂,逃竄而去。
是的,“折磨”,劉士風身上有多處傷痕,同時還中了多種慢性劇毒,現在劉士風渾身發潰,膚色赤紅,就像被重度曬傷脫皮的模樣,如果不是麻麻地用茅山道法將他體內的毒血引出一部分,劉士風恐怕早就死了。
現在劉士風身上貼著數十張符咒,這是四目道長和九叔兩人貼上的,麻麻地修為不夠,只能用放血法,但是人血畢竟有限,放血法不可常用,所以四目道長和九叔合力,以各種符咒,來暫時保住劉士風性命。
只是……
“沒有。”麻麻地搖搖頭,遺憾道:“那個家伙披頭散發,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聽到麻麻地的話,黃崇眼神一暗,說道:“老頭子一定是提前知道或者是預感到了什么,否則不會讓我提前離開,這一切太巧了。”
“……”幾人保持沉默。
“對方如此折磨老頭子,要么是老頭子以前的仇人,要么就是想要從老頭子口中知道些什么。”
黃崇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但即便是麻麻地這種粗神經的人,也聽出黃崇語氣中的憤怒,就像暴風雨前夕,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孕育這強大的力量。
“對方如果是降頭師的話,和師叔有仇,可能性很大。”九叔說道:“我曾聽師叔說過,他早年的時候,曾殺過不少南洋以巫術害人的邪修,難道是他們?”
“或許吧,但是不管是誰,日后我定要叫他們血債血償。”黃崇冷冷道。
“……”四目道長、九叔和麻麻地三人互視一眼,好重的殺意,房間內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其實,這不是殺意,而是殺氣,只有手上沾著諸多鮮血的人,才會有這種殺氣,不過三人都是修道之人,對付的都是妖魔鬼怪,沒有真正殺過人,混淆了殺意和殺氣。
“對了,我想起來了!”麻麻地突然一拍腦門,說道:“那個降頭師在眉間處有一道十字血痕,很淡,像是新傷口,我絕對沒有看錯,也絕對不會看錯的。”
“我保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人品有問題,麻麻地再次強調道。
之后,九叔和四目道長自然少不了一番詢問,黃崇并未開口,靜靜地聽著他們的交談。
“師弟,劉師叔恐怕是……”九叔拍著黃崇的肩膀說道。
“真的不行嗎?”
“師叔和掌門師伯他們正在趕來,只是,其中希望很……唉……”九叔嘆口氣。
“放心吧,老頭子的仇沒有報之前,我不會有事的,不僅不會有事,我還會活得很好。”
“老頭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也別讓我失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