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鳴人就在衣柜的后面,他心里非常清楚下一刻對方就會打開衣柜,而在這個荒蕪的心象世界,不會有任何意外幫自己吸引走對方的注意力,在這世界所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是我打不贏,打一頭兩頭還可以,打五頭以上,我一瞬間就會被分尸。)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我如果在心象世界死掉了,太陰那個老陰比沒準就會直接奪舍我,我TM都懷疑這個世界就是他創造出來的。)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有些人會腦子發木,而有一些人的腦子,卻會疾速得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外面的那頭波達斯已經用自己的利爪緩緩撥開了衣柜門,向里面看了進去。
然而,它所正看到的,卻是一個正在飛速結印的金發小子。
(卯-戌-辰-亥-巳-子:亂魄攝神,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啊!)
也許是因為在心像世界中沒有九尾查克拉的干擾,也許是因為這一次施術,鳴人的意志力專注力空前得強大,幾乎已經達到了玩命的程度,將全部潛能激發。
因此,在這一刻,一道清晰的銀色符篆于鳴人的雙瞳當中浮出,正對著衣柜外波達斯的雙眼。
(你沒有看到我,你沒有看到我,你沒有看到我……現在,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離開!)如果,這一刻的現場,有一位宇智波或者日向家的人在的話,那么,他們或者她們就可以看到一團幽藍色的光暈在鳴人眼前這頭波達斯的腦子里擴散。
再下一刻,那頭波達斯真的就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搖頭晃腦得離開了這個小房間。
而鳴人,他悄悄得,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將衣柜重新關上,然后他躺在黑暗當中喘息,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麻痹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的天色,終于完完全全黑暗下來。
鳴人心焦于正常世界已經過去了多久,但他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等待著,一直等待到他所藏的房間當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任何聲音了,方才打開衣柜,從中緩緩潛身出來。
(道術道標,我得找到這個世界的道術道標才能出去,上一次是擊殺了魔物獲得了提示,這一次的魔物實在太多了……不過應該是在那座大教堂內,上一次在學校的校長辦公室里找到,太陰這個家伙一向是這么好大喜功,那么,這一次應該也是類似。)這樣思索著,鳴人緩緩潛身出去,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發現幾頭趴伏在房間里的波達斯正在酣睡當中。
這些身軀本來就半透明的家伙,在夜色狀態下幾乎完全隱形了,白天的時候,鳴人自負可以干掉兩三頭波達斯,但是在夜色之下,讓他打一頭都沒有大的把握,要么有寫輪眼、白眼這種瞳術,要么有極為精湛的直覺與盲斗技巧,否則應對這種魔物,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它們也需要睡覺,這可真的是太好了。)從廚房里撿了一把剔骨尖刀,鳴人盡量悄無聲息得摸出這幢房子。
(回到現實世界后,我一定要好好練練潛行,雖然說三流忍者才潛行背刺下毒,一流忍者開高達,但我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潛行背刺下毒吧……不然在太陰那個老陰比的不斷折騰下,我恐怕根本就沒有活到成為一流忍者的那一天。)
咔嚓。
就在這個時候,鳴人腳下傳來一聲脆響,他低頭一看,只見一根枯枝斷裂了。
這樣的聲響,在青天白日人聲鼎沸時候,當然是毫不起眼的,但在此時此刻這寂寥無人的深夜,卻太過于清晰了。
“波達斯?”
就在鳴人附近的草叢中,一頭露天酣睡的波達斯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了,然而它第一眼所看到的,卻是眼前驟然閃耀的奪目寒光。
噗,一刀破喉,但卻也沒能制止住這個家伙發出死亡前的怪異嚎叫聲。
緊接著,鳴人身后整個小鎮,頓時就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