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堂在洛陽城之中也是排的上名號的一件酒樓,它與其他的酒樓不一樣的地方便在于,他是佇立在一艘巨大的客船之上的。一些文人騷客平時都會在風雪堂吟詩作對,風雪堂的老板也時不時的在酒樓里舉辦一些極具詩情畫意的活動,因此,這風雪堂倒是變成了洛陽城之中,那些文人墨士集聚之地,倒也有著一番文人意境。但是這風雪堂的消費卻也是不低,就普普通通的一杯茶水,就得一兩銀子,甚至是想要踏上風雪堂的船,也的先交五兩銀子才行。當然,現在的張鵬可是身無分文,這上船的費用自然也是鄭英俊給付的。
在交付了十兩銀子后,張鵬兩人也是走進了風雪堂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廳中一個被紅色綢緞圍起來的高臺,而在高臺的四周,則是擺放著幾排整整齊齊的桌椅。這高臺,便是平時奏樂舞蹈的地方,而下方的桌椅則是供給給客人的。
這風雪堂的內部裝飾與其他酒樓并沒有不同,都是兩層小樓,高臺之上的樓梯,則是通往二樓的階梯。而二樓跟一樓的不同之處,便是它設立的全是雅間。至于在雅間之內有什么不同之處,那便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了。
此時的風雪堂,燈火通明,四處都是高高掛起的紅燈籠,而燈籠下則是掛著一條條那些文人雅士所留下來的對聯,整個風雪堂,倒也是充滿了幾分意境。
此時的風雪堂早已經坐滿了客人,其中不少人從穿著上來看都知道,是一群達官貴人。當然,在這些客人里面,也不乏一些手拿刀劍的江湖人士。
鄭英俊拉著張鵬找了一處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在叫過小二點了一壺好茶之后,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高臺之上看去。這讓一旁的張鵬不禁感到錯愕,也讓他對這柳薰兒的興趣越來越加濃郁。
張鵬笑了笑,看著鄭英俊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柳薰兒到底是何人?竟然會有這么多人為她慕名而來。”
鄭英俊喝了一口茶,眼神之中帶著向往的神色,道:“柳薰兒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是上天賜給人間最好的禮物!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便發誓,我一定要保護她!只要她能正眼看我一次,我便知足了!”
看到鄭英俊如此花癡的模樣,張鵬感到一陣無語,隨即調侃著說道:“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像一只發情的豬。”
“你不許胡說!柳薰兒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人!”鄭英俊等著雙眼看著張鵬道。
張鵬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剛才是自己說錯了話,隨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不一會,似乎這次風雪堂的眾籌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人群之中也是不斷的有人高喊著柳薰兒的名字,其中時不時的還有人發出一些令人作嘔的奸笑聲,這讓鄭英俊氣的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張鵬見狀,只能悠悠一嘆,緩緩搖了搖頭。
這時候,一個看似四十來歲的女人緩緩走上了高臺,笑盈盈的看著臺下的眾人道:“各位客官,還請稍安勿躁。我是這風雪堂的老板娘黑寡婦。今日諸位貴客前來的目的我也心知肚明,但是柳姑娘畢竟是舟車勞頓了數天才從京城中來到洛陽城,已經甚是疲勞。這不,柳姑娘也才剛剛休息得當,在等一會,便會出來與各位見面。但是在這之前,我也的先給諸位說說規矩,在座各位都是慕名而來,所有待會柳姑娘會與各位共飲一杯,隨后的事情,就要各位自己爭取了。凡是能給出一萬兩白銀的人貴客,便有機會上到二樓,與柳姑娘共飲。若是能夠出到萬兩黃金的,更是能夠進入柳姑娘的閨房,至于能不能得其芳心,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好了,請各位貴客稍作片刻,柳姑娘一會便會出來了。”說完,這女人慢慢的退下了高臺。
“媽的,這一萬兩白銀也太好賺了吧,只是喝一杯酒而已。”有的人頓時不滿不說道。
“可不是,還第一名媛,說到底不就是一個花魁嘛,裝什么裝。”一個滿臉胡茬的壯漢大吼道。
聽到這些污言穢語,角落處的鄭英俊此時的臉色無比的難看,帶著滿臉殺意看著在場這種說這些話的人。張鵬顯得有些無奈,心道:難不成這柳薰兒還是這胖子的連襟不成?
鄭英俊轉過頭來,猛地灌下一口茶水,看到帶著滿臉疑惑的張鵬,不禁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她并不像你想的那樣。她雖然身處煙花之地,但是她卻是我見過最冰清玉潔的人,不是那種墮入紅塵女子能夠相提并論的。”說著,鄭英俊再次猛灌了一口茶。
張鵬撇了撇嘴,并沒有說什么,心中卻是想到: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鄭英俊平時看似玩世不恭,對什么事情都好像看的非常的開,今日卻對這柳薰兒如此,正是世事難料。
這也讓張鵬對著柳薰兒充滿了好奇,他還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能夠讓鄭英俊這般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