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幽幽地說道:“莫名,你能否敵得過這張鵬?”
莫名回頭看了一眼馬尚,然后苦笑了一笑:“慚愧!我不如他!”
此話一出,歐陽燁和馬尚看向張鵬的眼神之中,忌憚之色更重。
“也許,那天在破廟,我們沒有動手還真對了!”馬尚沒來由地冒出一句。
而莫名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專注地盯著戰局。
此刻,戰圈中的人群已經死傷了大半,一百多人冰冷地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而還活著的人,都已經自覺地退到了距離張鵬十丈之外的地方。紛紛舉著手中的兵器,謹慎而面帶驚懼地望著張鵬。
此刻的張鵬,已經施展完了劍雨漫天,獨自一人,提著劍,站在這廣場的中央!四周一片血海,血海之上浮著百十個冰冷尸體。現在的他,就如一個從地獄殺出來的魔鬼一樣,一身鮮血,披頭散發,衣服也早已是破爛不堪!可那雙冰冷眼睛依舊充滿了精神。現在,這雙眼睛正冷漠地環顧著四周。
凡是被張鵬眼光掃到的地方,人群都是不自覺地后退幾步。
這些人,已經被眼前的這個殺人狂魔徹底震懾住了!
中央變得異常空蕩的廣場上,張鵬的身子已經站不直了,他一只手捂著腰間的刀傷,想壓制著血不再往外流,可在這一動作,無異于徒勞,因為,一股一股的鮮血依舊從其腰間,身上流出。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他的手指,他的衣擺,他的腳下慢慢地流出,現在的他就如一條條血河的源頭。
只不過這些血大都是他自己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劍。鬼淵劍的劍身之上也有一股股的鮮血不斷地向下流著,滑落到劍尖,然后凝結成一滴血珠,最后沉落到地上的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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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這些血,才是別人的!
張鵬轉頭看向落雨辰,想說話,可卻先是一股血沫子從嘴里噴出來。
張鵬抹了一下嘴,看著落雨辰,淡淡地說道:“下一場,你可敢與我一戰!”
落雨辰慢慢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你,就如同一條死狗一樣,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殺了你!”
張鵬笑了,伴隨著幾聲咳嗽和一股股地鮮血,仰天大笑。
“你,落雨辰!狗都不如!”
“轟!”一道人影從椅子上直接掠出,然后瞬間便到了張鵬的跟前,以至于張鵬都還沒有緩過神來,自己的領口就被人給拎起來了。
“這……”歐陽燁有些吃驚地說不話來。
莫名也是在落雨辰起身的時候,眼神一凝,喃喃地說道:“好驚人的速度!”
此刻,落雨辰的臉距離張鵬的臉相差不到三寸,落雨辰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張鵬,而張鵬也是微笑著看著落雨辰。
眼前就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可現在的張鵬竟然連動彈都動彈不得,因為就在落雨辰抓住他的時候,一股強悍到可怕的內力將此刻虛弱的張鵬死死包裹住,讓他動也不動。
“小子!現在,你知道了?你選錯了路!”落雨辰幽幽地說道。
“恨……”張鵬虛弱的聲音發出。
“你說什么?”
“我說,恨啊!”
落雨辰直直地盯著張鵬,沒有說話。
“我說,我恨啊!”
“你恨什么?”
聽到這話,張鵬看著落雨辰的臉,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是想冷笑。
“我恨……我恨我張鵬不能親手宰了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