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面若冰霜,憤怒地一揮衣袖,飛向考核場地。
當張浩到達終點的時候,張銘等人已經等候在此。
張浩掃了一眼,心中已經猜測到張銘的身份,再看張銘的面色,便知道這是責難來了。
“大膽孽徒,還不跪下?”
張銘大聲怒喝,在他的身上,一股狂風暴雨般的氣勢朝著張浩壓迫而來。
這是金丹強者的氣息,在整個南豐州,最為強大的修士就是金丹強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張銘的壓迫之下,張浩居然沒有跪下,他雖然面色蒼白,看上去身形搖搖欲墜,但卻是雙拳緊握,緊要牙關,竭力地抵擋這股駭人的氣息。
這真是一個練氣修士?
就連筑基修士都根本無法抵擋金丹修士的神識壓迫,一個小小的修士居然能夠堅持住,此子的心性倒是令人震驚。
“且慢,宗主。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張浩!”年次開口道。
“年峰主言之有理。宗主先不必如此動怒!”白何掃了張浩一眼道。
“張浩,見到宗主還不跪下?”年次又看向張浩道。
張浩不留痕跡地打量了年次一眼,心里自然明白這個老者是在為自己說話。
“張浩拜見宗主!”張浩雖然很是不甘,但還是行了跪拜之禮。
“哼!”張銘一拂衣袖,怒斥道:“混賬,你可知罪?”“弟子不知何罪之有。”張浩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不知何罪?你殺了宗門天才,讓我御劍宗蒙受多大的損失?這些你可知道?”張銘幾乎是指著張浩的鼻子罵道。
張浩的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滔天怒氣,他相信張銘已經看清楚了過程,也應該知道是陳薪次先出手的。
“宗主,我相信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陳薪次要殺我在先,難道我就任由他殺?又或者在宗主你看來,我被陳薪次殺了就無所謂,我殺了陳薪次就是罪該萬死?”
張浩心里不斷冷笑,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仙帝,居然要在這凡人界忍受如此侮辱。但他也知道,既然自己如今是一個小修士,就應該有身為底層修士的覺悟,如果張銘要強行殺他,相信也沒有人真正會站出來阻攔,而他面對張銘,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希望逃走。
雖然如此,但張浩的心里依舊非常不甘,至少仙帝的傲氣還在那里,如果說是張浩自己錯也就算了,可分明是陳薪次錯在先。
“宗主,再說了。你憑什么認為我將來的成就就不如陳薪次?”
你憑什么認為我將來的成就不如陳薪次?
張浩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但同時不少御劍宗的長輩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屑之意。
和張銘一樣,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張浩的天賦是在太差,而陳薪次是上等感悟能力的天靈根,天資已經注定張浩再怎么修煉,將來的成就也不可能抵得上陳薪次。
“呵……”張銘嘴角嘲諷一般的微翹,“我倒要看看你將來的成就能有多高!”
說罷,張銘一拂衣袖,直接離開了考核之地。
見宗主居然氣憤到直接離開,幾位副宗主和眾多長老都是相視無語,看來宗主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甚至連弟子都懶得挑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