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張浩再次站起身來,這次他并沒有借助靈石就突破到了練氣九層,是因為他原本就已經是筑基八層的巔峰,而且這次被賀鴻盛追殺,激發出了他體內的潛能,所以打開九層的門徑并未借助到靈石。
張浩此時的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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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明顯察覺到,突破到練氣九層,體內的真元再一次地增長,比上八層的時候要雄渾了不少。
“現在如果再面對賀鴻盛,即使依舊無法擊敗他,但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樣狼狽了。”張浩暗道。
當張浩再次推開房門,已經是深夜時分,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屋子里并沒有點燈,在門口處,楚然正在月色下努力地將一根指針穿入到一塊獸皮的另外一端,獸皮的堅韌讓她很是吃力,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到張浩從屋里走出來,楚然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桌上還有一碗白米粥!”
張浩嘴角微翹,淡笑著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去喝那碗粥,而是問道:“爺爺呢?”
“借糧食去了!”楚然的面色更加不善,在她看來,若不是張浩吃掉了他們的口糧,爺爺也就不必這么晚還去外面借糧食。
“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生活這么艱難?”張浩又問道。
楚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試圖借著月色看清楚張浩的表情,確定張浩并不是假裝后才無奈地搖頭道:“這是位山,這幾年不知道為什么,暴雨特別平凡,洪澇災害肆掠,種的莊稼根本沒有什么收成,而老百姓還要上繳租金,那些地主根本不會因為你的收成差而降低租金,老百姓的收成甚至還沒有地主收的租金高。”
“位山?”張浩心中暗驚,想不到這里居然是燕國的邊境了,看來他在江水里飄蕩的時間并不短。張浩也沒有想到,在燕國的邊境,這片位山之地,老百姓的生活居然如此窘困。
“不好了!不好了,楚然,快過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僅僅的呼喚聲。
楚然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小跑了過去,張浩也跟在他身后走了過去。
“嬸,發生了什么事情?”楚然連忙問道。
“你快去楊府,你爺爺被他們吊了起來,說要你過去才肯放人!”那個的大媽瞥了張浩一眼,焦急地說道。
“啊!”楚然臉色大變,“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爺爺會被他們吊起來?”
隨后桂嬸飛快地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原來楚然的爺爺并沒有借到口糧,就打算去楊府撿骨頭。
在楊府養著兩頭雪獒,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肉骨頭,被吃剩下的骨頭就可以讓別人去撿,這也是楊府許多年來默許的。畢竟這些骨頭對于楊府來說已經是沒用的垃圾,被窮人撿走也就撿走了。
但是這一次,楊府的下人說楚然的爺爺撿骨頭的時候嚇到了那兩條雪獒,就把他吊了起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張浩淡然道:“哎,這就是世俗王朝的局限。”
“看來這次人情,可以還了”
那個被稱呼為嬸的女人有些鄙視地看了張浩一眼,心里暗道,這個世道,就是人不如狗,同時暗暗搖頭,這個年輕人雖然長得不錯,但為免也太不喑世事了,楚然怎么會和這樣一個愣頭青在一起?
顯然,她看到張浩在楚然屋里,把他們當成了一對。
但隨后桂嬸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自然明白楊大人說讓楚然過去楊府才肯放人是什么意思,這說明張浩和楚然肯定會被生生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