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有如此神效,自然煉制也是極難,不但是材料難得,煉丹之人必須同時具備先天境界以及絕頂的煉丹手法,二者缺一不可。
武道、丹法,哪個不是博大精深,需要人窮盡一生苦功,能兩者兼備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武當千年,能煉此丹者也不到五指之數,現在更是一人也無。
聽到武當竟然拿出此丹作為賞賜,別說那些小輩,這些道門宿老哪個不是困在先天門檻前,此時更是恨不得親自下場了。
這武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這玄武升天丹拿到那里,都可以說是門派的核心底蘊。
想必如今的武當恐怕也只剩下寥寥數枚了,這么輕易就拿不出來,也不怕底蘊有損嗎?
……
各派宿老對視一眼,一時也摸不清楚這武當的路數起來。
但那些年輕人卻想不到那么多,面帶狂熱,再是心性平靜也淡定不起來了。
江湖之中,從不缺少年紀輕輕就趨至高手之境的天才,卻絕大多數都會卡在天人關卡,終生無望更進一步。
若能得此神丹,豈不是未來成就宗師,指日可待?
神丹動人心。
一念及此,他們個個都露出勢在必得之意。
莫非是同輩對手,哪怕是自家師傅,也不肯輕易相讓。
道門大比還未開始,氣氛就已前所未有地熾熱起來。
“開始!”一聲喝下,金鐘大作,在場眾人心神為之一顫。
玄武臺位于天柱峰半山處,占地廣大,方圓百丈,按照八卦布局,分為八個方位。
乾位之上,兩個身影相視而立,引起全場注目。
一人面孔方正,看似其貌不揚,卻是氣機渾然,透空而發,正是武當大師兄謝寶樹。
作為東道主,武當門人第一場自然要親自上場。
而他的對手更是不俗,身穿法印道袍,眉目間透著一股凝而不化的陰氣,隔著三丈也能感受一股寒氣逼人而來。
“太元子你看好了!你二師弟太青子功力趨至六品,與那謝寶樹相當,勝算不小。哪怕輸了,也可以看清那謝寶樹的底細,之后你若是能遇到,以五品境界碾壓,必能一戰而勝。落敗于武當小師叔不算什么,如此高人無法親自下場。
只要你們能力壓武當年輕一代,光憑他武當小師叔一個人,也無法撐得住門派。要知道我們道門傳承已久,除了這個十年前內亂自毀根基的武當山,那家道派沒有幾個太上老祖?……”
崆峒山一側,赤發長老怒發須張,沉聲喝道。
“是,師叔!”太元子低聲回應,幽幽一雙眸子緊緊鎖定在謝寶樹身上,似要看穿他身上所有的底細。
……
“謝兄,請!武當小師叔江湖人傳是天生的武學奇才,可他不下飛來峰,無人得知。據說閣下曾在飛來峰上習武,受其親自調教,那就讓貧道崆峒派太青子領教領教武當小師叔傳授的絕學,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驚世駭俗!”崆峒派太青子哼道,言語中頗有針鋒相對之意。
“道友淺薄了!”謝寶樹淡淡回應道,“小師叔祖傳授給我等的何止是功法這么簡單,而是道啊!再說……”
他上下看了太青子一眼,笑而不語。
“再說什么?”太青子眼眸一縮,本能猜到那未盡的下一句才是關鍵,追問道。
謝寶樹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口中淡淡吐出五個字眼,“道友,請看招!”
一聲落下,他已經不緩不急地推出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