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鄭青山也是心中一沉,表面卻不動神色,“楊兄弟,是不是弄錯了?正如我門下所說,封神攝魂爪本門已經失傳,無人會此武功。若真有人會,我武當反倒第一個要去討回,豈會容他人用其去人,壞我武當名聲?”
“還想抵賴?”病關索楊豪更是大怒,“我入云龍公孫兄弟,同是你道門一脈,豈會認不得你武當的功夫?今日你不交出兇手,休想我等離開。一日不交,我們就圍堵你武當一日!”
“不錯!武當門人以心有靈犀指點破我武圣廟傳人青龍護身法的氣穴,廢其武功,今天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算一算!”一個手持長刀的赤臉大漢走了出來,悶聲哼道。
“武當打神鞭當真霸道!嘿嘿,把我龍門舵主給打得腦漿迸裂,一命嗚呼。我伏樂邦倒真想請教請教!”頭扎長巾的長臂漢子怪笑連連。
“武當掌門,我無常宗行走江湖的一名白無常被貴派鎮鬼符傷了心神,至今仍昏迷不醒。我為黑無常,可不能袖手不管啊!”陰測測的笑聲,黑衣人手持哭喪棒,立在那里,大白天的也能讓人感到陰風陣陣,不寒而栗。
“快交出我幫七代弟子洪元泰,我掌棒長老好心讓其子為你們武當秦若缺帶路,沒想到二人卻因此失蹤,音訊全無。一定是那秦若缺用計把我丐幫洪兄弟綁回武當了,交人,快點交人!”一個邋遢乞丐大喝一聲,身后乞丐人多勢眾更是拿著手中的竹竿敲個不停,聲音嘈亂。
每人一句,都直指武當而來。
每多聽一句,鄭青山更是心頭凝重。
只因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這六大派各個都是江湖名門大派,實力不在武當之下,人多勢眾,傳承高深,豈會輕易被人指使?
再說大派名聲為重,怎會不顧臉皮地去誣陷人?
古怪,實在古怪……
難道這六大派真有人被武當武功所傷,只是這些武功本門也失傳已久了。
莫名地他就想到了,之前那江湖傳聞中那幾個無名道人似是精通武當失傳武功。
之前三師弟秦若缺特意下山,就是為了調查此事。
等等……
“我三師弟失蹤了?”當聽到最后一句時,鄭青山驚聲喝道,再也不復之前的從容,雙目赫赫只朝著那丐幫長老連連追問,“還請這位丐幫長老告知,我三師弟是何時何地在哪里失蹤的?”
“還裝蒜!六大派的朋友,我們一起搜!看這武當能把兇手藏到什么時候?”那丐幫長老顯然誤會已深,根本不聽,反而大聲喝道。
“搜!一定要搜!”
“武當枉為五大道山,窩藏兇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給一個交代,今日我六大派就踏平這武當山!”
……
六大派中一片喊殺喊殺之聲,惡意四起。
“大膽,武當重地,豈容爾等侵犯?我等誓與武當共存亡!”謝寶樹踏出一步,氣沉丹田,猛然大喝一聲,震如雷霆,壓過諸多雜音。
“誓與武當共存亡!”
“誓與武當共存亡!”
“誓與武當共存亡!”
……
其他六子率眾多弟子齊聲相合。
眾口一聲,氣勢駭人。
六大派反而被震懾住了,一時無聲。
一時武當與六大派對峙,誰也不肯想讓,氣息碰撞間,就連空氣都為之凝固了,呼吸停滯。
突然一個陰測測聲音響起。
“各位,有沒有想過,我六大派死傷弟子各個不俗,豈非是一般人能下手的?這武當掌門樹大招風,七子功力尚淺。偌大的武當山,只有一人能做到而已?”無常宗黑無常陰測測道。
“哦,是誰?”六大派眾人追問。
“除了那從未露面的武當小師叔還有誰?江湖傳聞,都說他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誰知道他是不是以此為掩飾,暗地里下山,獵殺名門弟子修煉什么魔功?要知道那血海魔童的血海化生**可已經落在他手上。”
“是!就是這個道理!我們怎么沒想到?”
“什么武當小師叔?分明是武當小魔頭!”
“攻下飛來峰,將他揪出來!”
……
六大派中一陣嘩然,陣勢立刻一變,不再于天柱峰下盤踞,轉而就要朝飛來峰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