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獨坐深山,好不容易要下山了。
但他人還沒下去呢,怎么就成殺人兇手了?
哎,江湖太危險了!
我還是先去自閉一會好了!
什么?
有人闖山?
一個先天都沒有,闖個雞兒山?
若是人多勢眾有用,這江湖上還要高手做什么?
真當我呂某人布置的陣法,是擺設的。
對付這些人,又何須我親自動手。
為什么不解釋?
解釋又解釋不清楚,越解釋越麻煩。
江湖中的事若是都解釋得清楚,還要武功做什么?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啊!
再說武當行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不讓這些江湖人心服口服,道理是講不通的。
呂純良側枕山石,任由山下牛鬼蛇神,我自巋然不動。
片刻鐘后,山下就有陣陣驚吼聲四起。
……
“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被困住了,一直在原地打圈圈!!這莫非是傳說的鬼打墻?”
“什么鬼打墻?這些桃樹有古怪,布局森嚴,似乎是某種奇門陣法?”
“砍倒它們!強行破陣!”
……
“這又是什么?武侯八陣圖?”
“失傳至少萬年,這武當小師叔竟然還原出來了。”
“攻占武當山,我們是不是錯了!呵呵……”
……
桃樹紛亂,碎石遍地,一片蒼夷。
江湖眾人氣喘吁吁站在山腰上,衣服破爛,沾滿了枯草落葉,渾身青腫,逃荒的難民一樣狼狽,再也不復之前的赫赫威風。
六大派為首之人更是雙目失神,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這武當小師叔,何其喪心病狂也?
陣中有陣,陣后還藏陣,連環不盡……
六大派加在一起,也有數百人,進入飛來峰,這才遇到兩重陣法,就氣力大損,就這樣也才前進不到千丈距離。
抬頭而亡,飛來峰山巔仍是深入云端,高不可及。
這里面又有多少層陣法?
五層?十層?一百層?……
一時間六大派之人心頭籠罩著無盡的陰霾,濃得化不開。
偌大一個飛來峰,在他們眼中,就如同一個張開無底巨口的怪獸,來多少就吞下多少。
這六大派的人加在一起也有上千人,卻也是微不足道了。
“難道就要這么無功而返?”他們不禁遲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