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
唳……
兩聲得意地鳴叫,一牛一鶴,這才搖頭晃腦地回山去了。
“終于走了!”呂純良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諒這下六大派之人不敢再在武當肆意亂為了吧!
“咦?”他正在暗想,突然覺得不對,身形一掠,站立山巔直朝南方望去,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視線中,赫然見到四團磅礴之氣如狼煙筆直,沖天而起,氣機與外界感應,扭動虛空,呈現黑爪、神鞭、金印、赤符……正在快速移動過來。
那四股氣息是如此陌生,從未所見,卻莫名有種深深地熟悉感。
“那是……”
……
“掌門,快看!”
天柱峰下,鄭青山老神自在率領著武當七子和眾門人等待多時了,一眼就望見六大派之人灰頭土臉從飛來峰上跑了下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相互攙扶,傷勢嚴重,再也不復之前的兇悍逼人。
等見到武當眾人時,六大派之人不由停下腳步,面帶尷尬,氣勢為之一弱。
“武當掌門,這就是你武當的待客之道嗎?飛來峰上危險重重,你一定不做阻攔,分明是想坑死我六大派”六大派為首之人齊齊朝鄭青山質問。
此話一出,那受傷慘重的眾人吃了大虧,也目光不善起來。
面對六大派怒火,鄭青山卻是撫須而笑,“爾等來者不善,自己擅闖飛來峰,吃了大虧,卻要惡人先告狀嗎?你六大派如此霸道欺人,江湖人都知道嗎?”
“你……”一聲質問,堵得六大派有口無言。
畢竟此事實在丟臉,闖入別家山門本就理虧,人多勢眾,卻在一個十八歲的年輕小子身上吃了大虧,若是傳出去,真是顏面掃地。
“飛來峰在山門之內,為何布置重重陣法,你們武當到底是在怕什么?莫非其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無常宗地黑衣人陰測測地開口了。
“不錯!那飛來峰只是一個十八歲小子的道場,有何秘密,需要如此嚴密防護?”
“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說,說……”
……
眾口一詞,誓要逼出鄭青山說出真相。
難道老道要告訴你們,小師叔只是穩健如斯不成?
那可也太……
鄭青山不做解釋,只是冷冷一喝,“飛來峰既是我武當地界,我武當如何行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一聲落下,如金石墜地。
六大派面色越發難看。
明明是他們受了重創,這武當卻一個解釋都沒有,他們縱橫江湖,何曾受過如此輕視,頓時一個個怒火燒心,神情不善地緩緩逼近過來。
“列陣!”謝寶樹等武當七子早就小心提防著眾人了,見狀大喝一聲,武當眾弟子立刻拔劍,列成嚴密陣勢,與六大派相對,寸步不讓。
一時間氣氛無聲,越發壓抑,只有眾人的呼吸聲粗重,越發急促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聲長嘯打破了平靜,充滿了傲然之意。
“大師兄說得好!我武當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什么人?”六大派大怒,循聲望去。
頓時見到地平線上走來四個人影,身形各異,但一舉一動,都有高山仰止的氣度,望之側目。
鄭青山看了一眼,一雙老目豁然瞪大,先是驚喜萬分,隨后想到了什么,又滿是遲疑起來。
“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妹,小師弟?是你們嗎?你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