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刀大會!若能得刀神老人指點,可真是人生幸事!”
“是啊,不知道這等好事能落到誰的頭上?”
“少拍馬屁了!神刀山莊的霸道你們不知道?若非如此,有多少人愿來這所謂的品刀大會,屈辱地獻出門中秘寶!”
……
聲音嘈雜,夾雜著爭吵,充滿了種種復雜難明的情緒。
“看來這品刀大會背后也是故事重重啊!”呂純良低笑一聲,轉身看向左側,“兄臺,你說是嗎?”
“呃,閣下果然高見!”來人沒想到自己還沒未靠近就被發現,一時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常人,面容微微抽動又恢復常色,恍若無事,
看似無意,卻是有意。
此人似乎是專門尋自己而來?
“請坐!”見來人氣度儒雅,像是個無害書生,卻與那些面目兇悍的江湖眾人頗為不同,應該不是什么無腦惹事的貨色,呂純良也伸手示意。
來人倒也不拘泥,點頭一笑,便在對面坐下。
“品刀大會開始,各位請獻刀!”
突聽一聲沉喝,等各座次都有人座下,隨后就見到三個刀客踏步走出,周身氣機逼人,竟都達到了后天化境。
為首的是魁梧大漢,懷抱一個厚重黑粗的短刀,鋒刃不顯,不似普通刀刃,更像一柄屠刀。
嗚嗚嗚……
細刀在手指間盤旋,舞成一團旋風。
陰鷙男子面帶病色,一雙眸子望去,卻讓人血肉生寒,如被刮骨。
第三人出乎預料的卻是一個面色冷酷的女子,左側眼角有著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眼角劃到下巴,扭曲如丑陋的爬蟲一般,就這么大刺刺地展露在眾人面前,卻無人敢嗤笑。
只因為她手中抱著一柄勾月彎刀,雖隔著刀鞘,仍有凌厲鋒芒透出,望之刺目。
“他們就是刀神老人的三大徒弟,霸、詭、冷三大刀王嗎?”
“果然非同凡響!人如其刀,得天下第一刀親授,刀王之名,名副其實!”
“這三人中必有一人將是未來神刀山莊之主!”
“別胡說!刀神老人有親子在世,山莊之位怎會落于外人之手?”
“一個天生經脈羸弱的廢物而已,能起什么作用?”
……
江湖沒有不透風的墻。
眾人議論之間,呂純良側耳傾聽,已對這神刀山莊之事有了幾分了解。
“閣下看來也是第一次參加這品刀大會啊!”儒雅書生察言觀色,在旁淡而一笑。
呂純良不置可否道,“那就請兄臺多多指點了!”
“客氣,客氣!”書生卻也不故弄玄虛,似是有意攀談,侃侃起來。
“天下刀法千百萬,但以四種最為高,心刀無形,屠刀殺生,神刀至高,魔神絕命!而這神刀山莊之主刀神老人獨得三種,他座下三大門徒,各得其一,大弟子霸刀王練屠刀,二弟子詭刀王練魔刀,三弟子冷刀王練神刀!近些年,隨著刀神老人漸漸老朽,這三大門徒為了奪取神刀山莊之位,也為了天下第一刀的名號,可是暗斗不止……”
儒雅書生直言不諱,說到最后嘴角更是有露出了一時若有若無地譏誚笑容。
而不管他說出何等隱秘,呂純良自始至終也只是笑而不語,不露半點異色。
那書生見狀,眸子深處越發幽沉。
胸有山川之險,腹有城府之深。
此人不顯山,不顯水,心機之深,一點端倪都窺探不到,實在是個變數!
希望不要壞了我的大事才好!
若不然,我只有……
他暗暗壓下眼角的陰霾。
而此時大會場中又是一聲沉喝。
“三大刀王容稟,我大刀門有百年玄鐵一方,愿獻給山莊。以此鐵鑄刀,吹毛斷雪,削鐵如泥!”
話音一落,就有十幾個穿著短褂的勁裝男子抬著一箱重物,走上前來,累得氣喘吁吁。
“玄鐵難得,可算中品刀物!退下來吧!”
那三大刀王多看一眼都欠奉,為首的霸刀王難得地說了一句。
“多謝刀王,多謝刀王!”卻沒想那大刀門之人卻是面帶狂喜,似是擺脫了某種深深地恐懼,慌忙退后。
四周不缺羨慕目光。
“刀王,我黎家有祖傳的獨臂刀譜一部,愿意奉上!”一群身穿青服的男子走上前來,滿臉屈辱,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刀譜嗎?拿上來吧!”三大刀王這才稍稍來了興趣,立刻四周就有刀客捧上一卷殘破刀譜,一一呈上給三大刀王,他們傳遞而看,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