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本寺的這方虛和尚只怕是當真要被這一刀給分尸了。
即便如此,方虛和尚依舊被這一刀給斬斷了氣機,心脈逆流,徹底昏迷了過去。
如今看來,當真是細思極恐!
“贏了!我們贏了!”
“只要再贏一場,金剛寺就不得不乖乖認輸了!”
“金剛寺在安息城中為非作歹,這樣的魔寺就不應該存在于世間!”
……
眾多江湖胡人沸沸揚揚,大喝出聲。
真剛禪師卻根本沒有應答,雙眼頓時通紅,站起身來,指著呂純良冷喝到:“妖道,接下來就由我出戰,你可敢應站?”
看他一副殺氣騰騰模樣,竟是打算和呂純良拼個你死我活。
方虛自幼便入了金剛寺,是他親眼看著長大,雖說佛門中人沒有子嗣,但在真剛看來,方虛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現在親傳弟子重傷,雖然是孫百忍所為,卻被他將這筆賬記在了呂純良的身上。
還沒等呂純良應答,倒是一旁金剛寺主持開口了。
“師弟且慢動手,讓為兄先上!”
“師兄……”真剛禪師為之錯愕,不明其意。
真凈禪師面帶微笑,嘴唇開啟之間,就有真氣傳音而來。
“這妖道座下光是一童子,就有如此恐怖的刀法,其本人又會何等恐怖!師弟你乃我金剛寺砥柱,不容有失!且讓師兄上去一試。只要師弟最后能將這妖道擊敗,這些烏合之眾又有誰敢壞我金剛寺!什么三局兩勝,什么規矩都不過是給弱者制定的而已!”
真剛禪師一聽,也冷靜下來,重重點了點頭。
親傳徒兒被重創,但金剛寺道統為大。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前輩,請出手!”說到此處,真凈和尚走上前來,直朝眼前騎牛道人而道,身軀繃緊,蓄勢待發。
面對他言語相激,呂純良卻是面容淡淡,似若未聞。
此時一旁真秀和尚已經抬起頭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對付師兄,何須前輩出手?這一戰,小僧接下了。”
真秀和尚之前一直低著頭,真凈和尚未曾注意,此時見到,頓時面孔陰沉如水,沉喝而道:“真秀佛子,是你!我金剛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與這妖道沆瀣一氣?要知道我金剛寺與少林寺乃是一脈相傳,佛子如此作為,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阿彌陀佛,事已至此,小僧也無需隱瞞。你金剛寺大練僧兵,企圖江湖,日后必為禍中原。為天下蒼生計,小僧此來,就是為了化解此難。更是為了收回少林失傳秘法,金剛不壞神功。”
真秀和尚說到這里,真凈哪里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瞇起眸子:“原來如此!我早知佛子此來必有緣故,沒想到竟是企圖我寺根本大法!”
面對和尚,真秀和尚面帶慈悲,合十而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六根清凈,一切貪欲,皆是修行路上的大阻礙。
金剛不壞神功乃是少林秘法,要想修煉,更需領悟精深佛法,不然極易走火入魔。
金剛寺已經走入歧途。真凈師兄,小僧愿你放下屠刀,回歸正源!”
“天上無仙佛,人間化金剛!
這乃是我金剛寺立派根本,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動搖的!
當初金剛不壞神功在少林寺蒙塵,實在是暴殄天物。
只有本寺可以發揚光大!
佛子你如此說法,騙凡夫俗子還可,對你我來說,言語又有何用?
還需在拳腳上見真章!
要知道這世上,道理最大,也終究大不過一雙拳頭啊!”
“孽障,孽障!師兄既然執迷不悟,那師弟今日只能得罪了!”真秀和尚滿面無奈,只能合掌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