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都比對方強，最終這些人卻選了對方。
如果顧長歌后續表現出色，柳如晴或許也就認了，可顧長歌越搞越差，哪怕是心態穩如她，都有幾分怨氣了。
今日，為了這事情，太上長老團齊聚。
一眼望去，有人頭發花白，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也有人正當壯年，充其量也就兩三千歲的樣子。
但無一例外，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強大的力量波動。
活到這個年歲，坐在這個位置，論起實力，絕對不會遜色于掌峰真人，實際上可能還要更強。
“如晴……”一名女性長老，頭發花白，見到柳如晴的時候，眉頭不由一簇，心知今天這一關，怕是不好過了。
顧長歌親自找上門來，以宗主的身份說出這個問題。
柳如晴犯上作亂，意圖顛覆玄天圣地基業，這帽子扣的太大，以至于太上長老團都不得不出面了。
而且關鍵是他還說服了一些野心勃勃之輩，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以宗主的地位，要許諾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完善的規矩，也終究有漏洞可以鉆，到底還是有人，徹底倒向了顧長歌一方，好在長老團也不全都是這類小人，還是有人堅守原則，不愿同流合污。
柳如晴敢來，就是知道這件事情。
攤子大了，有點蛀蟲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也不能因為一些蛀蟲，就徹底否認了那些真心為了玄天圣地著想之人。
顧長歌先來一步，打扮的風流倜儻，單單從賣相來說，還是有幾分宗主架子，可惜為人處世，那是真的一塌糊涂，偏偏還不自知。
“柳如晴，你可知罪？”一名看起來充其量也就四十多歲的修士，端莊威嚴，此刻直接質問柳如晴。
“敢問許長老，如晴何罪之有？”柳如晴絲毫不懼，繼而反問。
“許長老，這話說的……此事全無證據，無非就是一些流言蜚語，我們此行是為了調查事情真相，而不是僅憑一人之言，便隨意定罪的。”登時便有長老看不過去，開口說道。
這白長老當日曾經幫秦嫣檢查過傷勢，煉制過丹藥，從這些事情來看，他應該跟柳如晴這邊有關系。
而且這話也不算幫腔，純屬就事論事。
全玄天圣地都有人說柳如晴要反，但人家沒反呀！
甚至這事情關鍵的起因，還是在顧長歌身上，所以總不能因為還沒發生的事情，就有斷定柳如晴有問題吧。
“我玄天圣地屹立不倒多年，全因知道團結就是力量這個道理，哪怕是鬧得再不可開交，遇到外敵的時候，也會聯手抗敵……”許長老侃侃而談。
柳如晴看了他一眼道：“外患之際，我沒出手嗎？”
“這……”許長老愣神了。
他總不能說，你當時就不該出手，就因為你出手，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問題，大家都看不起顧長歌了。
可實際上她要是真不出手，怕是到時候顧長歌又能借題發揮了。
這事情本就看你站在什么樣的立場。
“無論如何，我不愿意看到玄天圣地亂起來，如今玄天圣地流言四起，全因你的關系，如果我有辦法消弭這個問題，你可愿為玄天圣地付出？”
“比如呢？”柳如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