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污蔑吧,而且是藺娜做的,我也不知道。”魏鵬辯解道。其實魏鵬真不知道,但此情此景,狡辯有些蒼白。
馬老師喝了口水,語重心長道:“小魏啊,咱私下說,李總是我的老戰友了,他很器重你,所以我不想調查你和銘程之間的關系以及藺娜的事情,還好這些舉報資料到了我這里,如果到紀委其他人那里,后果就不堪設想了。這個事情,我會和李總好好談談,只是,我希望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后做事情千萬要小心點!”
下班前,魏鵬上李建軍辦公室,進門前正好肖斌夾著個驢牌公文包出來,看了了眼魏鵬,邪笑下走了。
李建軍示意魏鵬坐下,問道:“你和藺娜這個女人的事情是真的?”
魏鵬看了看桌上,文檔袋還露著照片的一角,想必馬老師也跟李建軍談過了,魏鵬回答道:“是的。”
李建軍惡狠狠地拍了桌子,坐下,壓住怒氣,說:“明天我會跟執委會談一下,然后會將你調離工程部,離開這個敏感的職位。”
魏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問道:“你會調我去哪里?”
李建軍看了魏鵬一眼,嘆了口氣:“你等安排吧。還有,離開莘迪吧。”見魏鵬遲遲不接嘴,李建軍繼續說道,“我就莘迪這個女兒,她媽媽走得早,我只希望莘迪能夠找到好的歸宿,她已經犯過一次錯了,我不希望你讓她犯第二次錯。你明白嗎?”
魏鵬想了想,欲言又止。
李建軍說道:“你可以走了,今天開始慢慢和莘迪保持距離。這次我和馬老師保住了你,你如果不聽話,后果你自己知道。”
魏鵬回到家,拉上窗簾,把自己關在臥室,漆黑一片。藺娜走了,突然感覺空蕩蕩的,好不習慣,平常這個點,應該他會來一局手游,然后等著藺娜喊吃飯,但這個聲音今后估計不會再出現了。魏鵬從來沒有在臥室里抽過煙,現在卻已是煙霧繚繞。睡了一會,電話屏幕老是閃爍,把魏鵬亮醒,枕頭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看是莘迪,好幾個未接電話,繼續按掉沒接。看看好幾個微信語音,都是莘迪的,不聽也罷,無非就是興師問罪。
魏鵬夢里一直遠遠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以為喊一段也就停了,可還是不停。睜開眼睛,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現實。眼睛有些腫,洗了把臉,清醒一下,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跑到陽臺往下看,一個女人雙手撐在膝蓋,疲憊地喊道:“魏鵬!魏鵬!”原來是莘迪。
突然旁邊一戶人家,一個老婦女探出窗外喊道:“小姑娘,你再喊,我就報警了!你都喊了快一個小時了。”
為了不擾民,魏鵬趕緊下樓,見莘迪低著頭,氣喘吁吁,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住這?”
莘迪一見魏鵬,沖上去狠狠地抱住,眼淚都快流下了,拍打著魏鵬背部責怪,流著眼淚道:“你怎么不接我電話,不回我微信啊!不是約好了一起跑步嗎?你嚇死我了!”
“我睡著了,嚇死你什么呀?”魏鵬奇怪道。
“我以為你要出事了!你知道我一路跑了十幾公里才找到這里,又不知道你在幾樓。”莘迪委屈道。
魏鵬好生奇怪:“我人高馬大,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莘迪松開緊抱的雙手,努著嘴要魏鵬擦眼淚。魏鵬摸摸口袋,餐巾紙沒帶。莘迪索性拿起魏鵬的手給自己擦眼淚,說道:“你放我鴿子,我跑了十幾公里來找你,累得要命,不請我上去喝杯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