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聰明漂亮,又能干,只要眼界別太高,找個老公有啥難的。”尹姚安慰道。
莫爸搖了搖頭說:“我這個女兒,從小就聰明,就是聰明用錯了地方,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時,莫莉進來了,嬌嗔道:“爸,你說什么呢。”
莫雷放心不下有些癡呆的莫媽和自己兩個孩子,昨天先回重慶了,現在莫爸,也就留給了莫莉。還好請了個專職的護理,這樣,莫莉可以輕松些。莫雷走前給尹姚打了個電話,掛前補了一嘴:“我爸昨晚睡不著,跟我叨念著你姐夫怎么不來看我。”
找到湯鳴,對于金軍來說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湯鳴用了莫莉的辦公室,也用了莫莉的車位。VA的項目著實費神,湯鳴又剛接手,忙完手頭的事情,已經晚上8點,整理完下樓,去開車,剛打開車門,被人從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嘴巴,一下子暈厥過去。
像是跳水,頭沖進了泳池,湯鳴醒來,上半身已經濕透,原來被人澆了一盆水。一月的天氣,實在寒冷,不禁寒顫起來,只聽見牙齒打架的聲音。看著自己被綁在一張鐵椅上,雙手反綁,呼喊了兩聲救命,馬上被一個黑頭套的人將嘴上貼了一大塊膠布,只能發出嗚啊嗚啊聲。
這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亮著微弱的燈,似乎連玻璃窗都沒有,旁邊有張木桌,望去,是一排小五金工具。房間里有兩個黑頭套的人,一個人拿了一個立式臺燈放在湯鳴身前,調試,打開,閃亮的燈光照得湯鳴睜不開眼,隱約看到那個黑頭套在燈架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晚上9點,尹姚到酒店接莫莉,按照莫莉發過來微信上的地址導航,開車出發,越開越往遠郊。尹姚問道:“怎么住酒店,不回家呢?”
“沒有家。”莫莉回答道。
“你怎么沒有家了呢?”尹姚奇怪道。莫莉遲遲不回答,尹姚也沒好意思追問,回了句:“跟我一樣。”
開了一段小路,沒有路燈,終于慢慢看到一個破舊的廠房,像是待拆遷的樣子,里面有些許微光。車到門口,一個戴著黑頭套的黑衣人招呼著把車停好。這里荒郊野外,尹姚著實有些緊張。
黑衣人將頭套摘下,是金軍。金軍用手機開著燈,沿著樓梯,將兩人帶到樓上一個小房間。手機昏暗的燈光中,才發現小房間里有個破桌子,桌子上有臺筆記本,旁邊有兩把破舊的椅子,滿是灰。金軍打開筆記本,輸入密碼,屏幕上顯示著一個狼狽的男人被反綁在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布。尹姚仔細一看,是湯鳴。
金軍說道:“我現在去樓下房間。這里不通電,黑點別介意。樓下的直播是同步的,我戴著藍牙,有什么想問的,直接跟我說就行。”
一會兒,視頻中多了一個戴黑頭套的人。黑頭套把湯鳴嘴上的膠布給揭了,只聽見湯鳴大喊救命,迎來的是黑頭套猛地一記擺拳,打得鼻血直流,嗚啊嗚啊的。
黑頭套說道:“這里很偏,現在也晚了,你再喊也沒人會來救你,所以省省吧。”說完,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別讓我的拳頭再疼一次了,懂了嗎?”
湯鳴不再發聲,大聲喘著問:“你們想干什么?我得罪你們了嗎?你們要錢我給你們!”
黑頭套笑笑說:“我們不要錢,要真相,你老實回答問題,我就不會為難你,可以嗎?”
湯鳴點了點頭,說:“你們想知道什么?”
“閔穎,你認識嗎?”
湯鳴點了點頭,大聲喊道:“你們是尹姚找的人,是不是?他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你給,你放我走!”
黑頭套又是一拳,打得湯鳴嘴唇破了,滿口是血,怒道:“行有行規,不要再給我來這一套,聽懂了嗎?”見湯鳴默認,黑頭套繼續說道,“既然你認識閔穎,你也知道她現在很悲慘地躺在醫院。我問你,銘程公司群發的那封尹姚和閔穎的艷照門郵件,是誰發的,是你嗎?”
湯鳴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我看過郵件,但不是我發的。”
“不是你發的,那是誰發的?”
“我怎么知道?我還替我閔姐鳴不平呢!”湯鳴辯解道。
這時,黑頭套拿出手機,給湯鳴播放了一段湯鳴在星巴克發郵件的視頻,視頻底下有日期,并展示了視頻里一張湯鳴的正面截圖,說道:“艷照門郵件的時間,和你發郵件的時間是一致的。發件人跳轉出來的IP地址就是這個星巴克的網絡地址,你敢說不是你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