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鳴說道:“CP拿到項目后,我就可以跳槽到CP做主管,他們開了3萬元的工資。”
“CP的主管不是個女強人么,你要取代她的位置很難吧?”
湯鳴擠出一絲笑,說道:“你說的那個婊子叫莫莉吧?除了會扒開雙腿,還會干什么。只要陶金陵打個招呼,第二天她就得滾蛋。”
屏幕前的莫莉將尹姚的手抓得更緊了,臉上彌漫著怒氣。
“陶金陵是你什么人?”
“我叔叔。”
“好,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布局生日那天在KTV里傷害閔穎?”金軍問道。
“我沒有!”
金軍就是一拳,打得湯鳴血都噴了出來,哽咽著吐出了一個牙齒,說道:“你還敢不說實話!龍三他們都沒叫小姐,龍三都提前準備好要跑路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生日,吃晚飯的時候,我叔打電話給我,說KTV包間已經訂好了,帶上尹姚閔穎一起去。我當時喝多了,也沒有多想什么。我沒有騙你們。真的!”湯鳴哭喊道。
尹姚敲門,金軍在門外給了一個頭套讓帶上。進門后,尹姚看到地上已經躺著第二個指甲蓋了,沾著血,讓人頭皮發麻。看著湯鳴狼狽的慘狀,血和鼻涕糊在臉上,混成一塊。金軍遞過來一個帶金屬的半指拳套,說:“接下來的時間留給你了。”
尹姚摘下了頭套。
回去的路上,莫莉開車,湯鳴側倒在后座,不停地呻吟。尹姚坐在旁邊守著。到醫院已經一點多了,尹姚把湯鳴拉下車,問道:“還走得動吧?”
湯鳴憤怒地眼神看著尹姚,點了點頭。
“你自己去看醫生吧。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一直告訴你,銷售可以用手段,但不可以害人!”尹姚忍著怒氣說完,回到了副駕駛。
“如果不是閔穎,現在躺在ICU的應該是你,金軍都給你準備好拳套了,為什么不狠狠揍他一頓?”莫莉奇怪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呢,他已經被金軍折磨得那么慘了。后來我又問了一些情況,感覺他也只是一個受人指使的木偶。你不是說過么,我們都是棋子,后面還有更大的虎狼呢。”尹姚說道。
“KTV這件事難道不是他策劃的嗎?”
“我感覺湯鳴沒有說謊,他的酒量我知道。他在銘程一個月就拿七八千,在上海不算多,當有一個月3萬的機會時,誰都會有所心動。這個動機是否充分,我不確定,但這個小伙這幾年來,一路帶著他成長起來的,一直覺得他很陽光,我也一直很看好他,但說到底,可能也只是陶金陵布的一個局而已。”
“你為什么把頭套也摘下來了,不怕湯鳴將來報復嗎?”
“咱們又不是ISIS全球直播的斬首行動。帶不帶頭套,都能猜到是我,何不光明磊落些呢。”尹姚按下窗,點了根煙,“真相開始接近了,我們還得努力一把。”
“是的。從銘程趕走閔穎和傷害閔穎的解釋,有些牽強,我預感整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肯定。”尹姚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