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這一劍過來,洪葉背身一彎,身軀好似大弓,旋臂崩劍掠使了一招“怪蟒入蟄”。
“好快的反應。”郭驕陽面色微變,急忙將劍挑起,卻不防洪葉借這一橫之下,急變一招“回身取寶”,直取郭驕陽額頭。
就在這一剎那。
懂一些劍的老拳師,都下意識屏息,緊緊盯著下一刻的結果。
這一劍刺中,基本就勝負分了。
卻不想郭驕陽眸光為之冷凝,腳下詭異如龍變成了蚯蚓,腳尖用力一滑,便似乎沒入了泥潭一般,身子朝后縮了三寸,旋即劍光一亮………
角度詭異,刁鉆,毒辣!
在這振臂之間,剎那間就是一刺一挑!
噗!
洪葉當即傳來一聲悶哼,腳步后退,胸腹上血流如注,襯衫已經被血染紅……
而再去看郭驕陽的劍尖上,一塊小孩巴掌大小的血皮帶著一份血肉,被生生挑了下來。
觸目驚心!
“勝負已分。”
許正陽立即高喝一聲。
他心中也是震撼,對于劍術這種東西有了新的認知。
因為是比武,所以要求可以有傷,但不能殺人。
所以……
這對于腕力和力量的控制要求太精準了。
單英立即從合一門中拿出傷藥為洪葉包扎。
洪葉則是臉色蒼白的抬頭看著郭驕陽,道:“剛才那個步子,武當不是早就失傳了,你怎么……”
郭驕陽則瞥了一眼陳希象,淡淡道:“別人能將早已經失傳的內家拳體系復原,我鉆研劍術一門十年之久,恢復一門絕傳步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洪葉聞言黯然。
后武林時代的劍術較量,比的就是步伐和眼力。
他入影視圈多年了,被繁忙的工作和檔期拖住了太多精力,劍術退步是肯定的,而郭驕陽年輕力壯,又專心在劍術上刻苦鉆研,悟出了不少東西。
一減一增,高下輕易判別了。
郭驕陽看著敗者道:“洪葉,你師父原來也是武當俗家弟子,后來去了港口開武館自立門戶,在外打出了兵器王的名號,再后來這個名號由你這個大弟子繼承了,但今天兵器這一門的第一,最終還是回到了武當。”
杜福明和武昌民兩個人露出唏噓。
他們是武林界老人,看慣了太多的一代新人換舊人,最是對這種情況心生復雜。
贏了洪葉之后的郭驕陽此時對陳希象道:
“其實在拳術一行里,從來都是練拳的打不過練劍的,并不是我吹噓練劍的,但在我看來,今天這里的所有人,其實就洪葉、你、還有我三個高手罷了,打敗了洪葉,其他人跟我打,也都是比兵器,他們沒一個會是我對手,所以接下來就很簡單了,你選個兵器吧!”
聽聞郭驕陽這番話,在場許多拳師都是怒火萬丈。
但各位拳師在見證過剛才郭驕陽的劍術之后,也都心中發憷,就連練鐵布衫的胡文都是面色難看。
畢竟練鐵布衫的人只是能扛得住棍棒的打擊,真的對上刀劍這樣的利器,尤其又是在郭驕陽這樣浸淫十年以上的劍術高手手中,只需要一挑一拉,什么鐵布衫都絕對是一個血洞、一條血痕!
所以過去但凡是練劍的都是絕代大高手。
八極李書文敗在劍仙李景林手上,也是拳與劍之間最巔峰的一場較量了,已然說明了結果。
陳希象站了出來,先是夸贊道:“好劍法,好步子,憑著這身劍術,你的確也有資格在這爭一爭武林牌面了,好,那我就來試試你吧。”
看到陳希象走了過來,但卻是赤手空拳。
郭驕陽擰眉道:“你不選兵器?”
陳希象淡淡一笑道:“我還是拳頭更厲害一些。”
郭驕陽冷哼一聲道:“但我可不會因此就棄劍和你打,我的一身功夫都在這把劍上,丟了劍,和你比拳,這是不可能的。”
陳希象笑道:“拳是功夫,劍也是功夫,我們各自都拿自己最強的東西出來打,誰也談不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