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猶豫,只憑著對方上臺那一手在心里影響越來越重,接下來恐怕就連出手的勇氣都沒了!
蓬!
見陳希象就在前方,霍元甲起步如虎撲出,腳下步伐連變,電閃間手上搶攻,剎那之間,就到了陳希象面前。
一手“龍戲珠”插向陳希象面門。
陳希象眸光內斂,見霍元甲這手直插眼球,很是毒辣,但卻絲毫不改面色。
好似就算天大的事發生在他面前,也不能讓他有絲毫心靈波動。
只是一個抬手,便叼向了霍元甲的手。
霍元甲見陳希象抬手叼來,剎那之間,另一手也由下方奔襲,化為了“二龍戲珠”,仍舊是陳希象面門。
一旦抓中,就是眼瞎。
然而,卻是陳希象先一步,手碰到了霍元甲的手掌。
一指輕點霍元甲掌心勞宮穴!
完全就是電閃間般的動作。
一叼一點而已。
霎時,霍元甲全身凝固,眼睛瞪大,瞳孔內出現了強烈的震撼。
他……
竟然不能動了!
兩人都定格在了那個剎那間的動作一般。
保持著陳希象一指向霍元甲手心。
而后霍元甲雙手如爪,奔向陳希象面門的兇惡動作。
再去看陳希象一身道袍,好似一位道門真人一指點去,降服了某位妖魔一般,被人記錄成圖畫,掛在了臺上。
臺上,劇烈的呼吸聲從霍元甲口鼻間噴出。
他一動不能動,卻還能自如呼吸,眼珠子也能轉動。
此時,他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手臂。
已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被定住在這里。
原來就在剛才與陳希象手指接觸一剎那。
陳希象指尖點出了一絲冰涼之氣,霍如冷箭一般,從他的勞宮穴竄入,而后霎時從穴位流向了全身經絡,令他身軀麻在了當場!
“這……難道是……真氣……世上竟然真的有真氣!”
霍元甲心頭顫抖。
陳希象一指點出之后。
看著霍元甲一動不能動的身軀,輕輕一笑道:
“你是個大材,如此年紀,這樣的功夫,的確該驕橫一些,不過,想要真正入化,還得磨掉這些銳氣,才能把勁力也變得圓融起來。”
“讓你立身在此,當是貧道給的一個教訓,讓你可以好好反思,半日之后,穴道自解,你便可回家了。”
霍元甲聽著這個眼前青年,明明比自己看起來還小,說話內容卻竟好似一個老人教訓孩子,不由得臉色漲紅。
可他卻無法開口。
陳希象語落,再沒說什么。
轉身一揮袍袖,飄然而下四丈高臺,過程好似羽毛一般輕柔。
臺下。
一眾人已經癡傻了。
擂臺有四丈之高。
陳希象在上面對霍元甲說的話,沒幾個人聽的清。
甚至連剛才的交手過程,他們都傻傻的看不清楚。
只看到霍元甲雙爪猛攻過去。
然后這道長只是抬手一點罷了,繼而霍爺就跟一個雕像一樣,站在臺上一動不動了。
等到這道長都下來了。
霍元甲居然還傻站在那里。
陳希象卻沒理會旁人,來到了形意門人身邊,緩緩道:
“今天的事兒完了,回家。”
下面的人都幾乎下意識的給陳希象讓開了道路,看著陳希象離開。
在寂靜如墳墓的臺下,只有那個乞丐,癡癡傻傻的看著臺上的霍元甲,嘿嘿道:“霍元甲,霍元甲,你嘛時候是津門第一呀……”
霍元甲被點穴定在臺上一動不能動,面色臊紅到了極點,恨不得消失在空氣里,卻他卻一動不動,只能被臺下天津數千人看著,雕塑一般保持著這個姿勢。